,眷恋故人,怕是要留他在京城住一阵子了。”会稽王妃气的眼泪汪汪,“那咱们要等到哪年哪月方才可以动手?这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快把我憋死了。” 淳安郡主若是见了会稽王,也是必定要抱怨任江城几句的。 会稽王妃和淳安郡主一再撺掇,会稽王终于被她俩说的动了心。 一则他确实疼爱淳安郡主这个女儿,二则和亲这件事上他一直和太子较着劲,因为最后和亲北朝的是淳安郡主而不是太子的女儿,他颜面尽失,在太子面前好像矮了一头似的。有这两个原因,他哪会不怨恨任江城呢?只不过这份怨恨藏在他心里,隐而不发,会稽王妃和淳安郡主时常跟他提起来,便愈来愈烈愈来愈浓,藏也藏不住了。 会稽王妃本来是没有把青云巷任家放在眼里的,但是自从她知道寿康公主也对任家另眼相看之后,便命人密切监视起任家的一举一动。陵江王和任平生一家人到寿康公主府赴宴时旧病复发,之后回青云巷休养的消息,自然没能瞒过她。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会稽王,“殿下想想这件事,能据以做些文章么?陵江王在青云巷养伤,不回王府,咱们应该能挑拨陵江王妃吧?萧凛也不会满意的,应该有机可乘。还有,姐姐和姐夫和太子来往的密切,对咱们冷淡,对桓家,咱们也不必太客气了,殿下以为呢?” “陛下和陵江王从前嫌烦隙甚深,现在却好像过于太平了些。”会稽王细细思忖良久,笑道:“或许是时候让陛下再回想起陵江王威胁储位、令他寝食难安的岁月了。到时候陛下看到陵江王便不舒服,自然会命他返回封地,咱们再想收拾任平生一家,便易如反掌。”他却没有提到桓大将军和寿康公主。 “对,让陵江王赶紧返回封地是正经事。”会稽王妃极力赞成,“他可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呢,若他在京中呆的久了,朝中大臣拥戴了他,可如何是好?” 会稽王和会稽王妃不由的相视一笑。 老皇帝虽平庸,却已登基多年,他的地位哪里是陵江王所能动摇的?可是,身居高位的人总是疑心重的,尤其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高处不胜寒,没有哪个是不怕兄弟、儿子、大臣造反夺宫要抢他位子的。皇帝若知道陵江王在京城开始和权臣频繁来往,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起疑心,会不会担心陵江王继续留在京城会对他不利?当然会啊,不会才怪了。 会稽王进宫陪老皇帝下棋的时候,似乎是无意中提起来,“叔父和姐夫倒是很要好,前天在姐姐府中赴宴之时不知吃坏了什么,旧病复发,就叔父那个性子,居然没和姐夫生气,还好好的。” 老皇帝闻言咪起眼睛,慢吞吞的问道:“是么?” 会稽王熟知老皇帝的性情,知道他这是往心里去了,便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叔父也是奇怪,旧病复发之后不回陵江王府休养,反倒住到青云巷任家去了。任家您知道么?他家那位女郎便是因为逼迫北魏三皇子而声名雀起的那位了。” 会稽王说任江城“因为逼迫北魏三皇子而声名雀起”,其中的话意就是暗指任江城的行为纯属钓名沽誉,一切全是为了自己出名,是含着贬意的。 “原来是那多事的女郎。”老皇帝不悦,“因为她多事,我大梁倒要多陪嫁两座城过去。” 会稽王干笑了两声。 他有点尴尬,按说南朝少了两座城池他应该是反对的,可因为那是陪嫁给他女儿的,他的感觉却和老皇帝截然不同,暗暗想道:“陪嫁越多越厚重,阿珠在北朝才越容易立足嘛。” 老皇帝生了会儿气,皱眉道:“你叔父这两天住在青云巷,没回王府?”会稽王打起精神,“是,没回王府,听说叔母为此很不满呢。” 其实陵江王妃对这个有没有不满他并不知道,因为陵江王妃就算是不满也不会跟他说的。不过,他现在反正是要调拨离间,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又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呢? “成何体统。”老皇帝沉下脸。 会稽王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心中窃喜。 老皇帝都觉得陵江王不成体统了,之后大概会越想越气,命令陵江王离开京城返回封地居住吧?那样的话,他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毫不客气的下手收拾那害了他女儿也害得他丢了颜面的任平生一家了。会稽王觉得,以他的实力,要收拾任平生这一家人真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