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前头仍然面不改色。“就算不去各大车间,你们也可以去宣传部找人,原先机修组三名工人调到了宣传部,这件事我想纺织厂上下应该没有不知道的。事态这么紧急,我要是你们肯定会去碰碰运气的。” “我们怎么想怎么做是我们的事情,你不要想着说几句话就能把责任全部推掉。我们现在追究机修组的行为是正当的。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的机器出故障,而该去维修的你们机修组没能及时给我们提供帮助,因此我们延误了工期,就是这么简单。” “你怎么能说和我们没有关系呢?延误工期,损坏的可是整个工厂的名誉。”程涛义正严词,然后他表情一变,嘴角带上讽刺,“也对,就你们那个懒散的工作态度,也难怪集体荣誉感这么低。” 程涛这么一说,三车间工人不乐意了。 “你这个小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连个正式工都不是,竟然来批评我们的工作态度。”“推卸责任也不是像你这么推卸的,你以为你是谁?” 程涛把周围的声音全部屏蔽掉,继续说:“按照三车间的整体说法,如果织布机没有出故障,你们肯定能赶上工期,如果这个说法属实,那你们之后的做法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 “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试问谁有闲心干等着,而不去想其他的办法。甚至,直到看到杨戈的状态不对之后,才转变思想去宣传部找人。虽然是无意,却也间接导致织布机没能在最短的时间继续工作,我要这么说也没错吧?” “另外,我刚刚问过三车间长,如果织布机没有故障,你们能不能顺利交货的时候,你们大家表现的似乎并没有很自信,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一旦织布机出现问题,你们就赶不上工期。那也就是说就算当时你们在机修组找到了人,也不能确保自己能不能赶上工期。” 毕竟,织布机一旦出现故障,机修组的人过去每次都要修理大半天。程涛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就像上次一个小小的拨片问题,余晋和杨戈俩人都讨论了大半天。这两台织布机太金贵,又是专人操作,又是专人维护,是他们纺织厂最值钱的两个铁疙瘩了。 与之相对,机修组的配置跟它根本不匹配。他是半溜子,杨戈看上去也不大靠谱,就算接了这活去看情况,肯定也不敢贸然动手,找不到确切原因,他们肯定不会让机器开机。 也许,从一开始三车间就没准备喊人回去。他们到机修组只是碰运气,喊不到人最好,喊着人反倒麻烦。至于后面碰到醉醺醺的杨戈,则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把责任推卸出去的契机。 当然了,“以上全是我的猜测,不管是对是错,我也没想得到大家的指正。现在上班的点儿到了,大家还是都请回吧,别耽误工作。” 程涛笑的灿烂,丝毫不管他身后因为他那些话而全身僵硬的人以及因为他说出来的那些话而开始陷入思考的人。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上班的铃声就响了,围在机修组办公室门前的人群瞬间散去。 程涛满意的点点头,所以他说这个年代大家的劳动意识和服务意识都是非常强的,就算是搞对立,也都是凑上班前下班后,只要开班,大家都会自觉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工作来之不易,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铁饭碗,谁都不会拿生活开玩笑。 这样想着,他开始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大概是因为前天出了事情的缘故,所以各大车间的报修单从前天下午就没交过来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程涛抬头就看到了丁副厂长。他站起来,“副厂长,您来是有什么指示?” 丁副厂长摆了摆手,“第一次遇见,我就知道你能力不俗,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果然不差。杨戈有你作同事,是他的福气……” 听他说到这里,程涛摆摆手,“我想副厂长你是误会了,我刚刚说那些,是因为我认为这件事情双方都有责任,不能只追究一边。另外,他们刚刚都围在办公室门口,已经打扰了我的工作心情,也可能会给机修组造成一定的名誉损伤,作为机修组的一员,我当然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杨戈,我刚刚表明态度的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