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文章,表达的思想也很准备。当然了,如果要发表出去,肯定要经过多次修改。” 说话的是工会主席,也就是齐和昌的顶头上司。不过她明年初就到了退休年纪,这两年很少过问这种具体的事务,只把握工会大方向运行。 工会,一个替工人说话的部门。 如果不是因为这篇文章是要发表出去,目的是为了推动这次交流会顺利进行,需要考虑工厂本身的影响,不然她真觉得这篇文章应该让每个领导都带回去一份儿,有事儿没事儿读一读,看看里面的事情自己做到了几分。 “汪主席,这篇文章已经偏颇到骨头里,后半部分几乎全是他的猜测,没有半分真实,你竟然觉得这样的文章稍微改改就能刊登,你的稍微改改难道是要把后半部分全部剔除?”文娟寸步不让,有些事情她不说,她能忍受,但这不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欺负到她头上来。 她文娟在省纺织厂也干了这么久了,正儿八经从一线工人做到了副厂长这个位置,难道她会是好欺负的? 这篇文章里明确提到了她本人,虽然没提名姓,但是就问问,在省纺织厂内,谁不知道当年杨浩仁救的人是她,这明摆着是讽刺她不知感恩吗?这样的文章要是能发表出去就是做实了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边了,我倒想听文副厂长说说当年的事情,您是怎么看的。”一直没说话的齐和昌突然开口。 文娟皱着眉头,不想说。 “是啊,您一口一个文章后半部分纯属子虚乌有。那副厂长,你就好好和我们说说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呗?”曹进路跟着开口。 “您现在说还不算晚,三天前我们开会讨论,最后选出以杨三叔作为主人公进行创作,齐主任把任务传达给了参与的所有工厂,到今天下午成品陆续都会交到工会办公室,之后就是文章展评,到那时候不是的事情也会成为是,您可想清楚了。”蔡晓玲在曹进路的话上补充说明。 他们俩开了个头,工会其他干事纷纷附和。 现在这种时候他们工会当然要拧成一股绳了,而且大家确实都想听文副厂长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故发生那天,恰巧省纺织厂集体放假。 当时在厂的工人也只知道,杨浩仁因为救人被机器砍断了手指头。这还是因为他在省纺织厂里算是个名人,后来每个车间还都派代表去医院看望过他。不过,那会儿他的状态非常糟糕,之后他沉寂了好一段时间,才再次出现。 不过,他被调去了其他部门,先是去仓库,又又去后勤部,再来就是看大门。 大概是因为大家就没有看到过程,过后消息又迅速沉寂下去,所以在当时杨浩仁的义举并没有得到宣传和赞扬。对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然,而不知道所以然。 文娟现在是骑虎难下,不过他也不怕,犹豫着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 整体和大家知道的没有多大区别,区别就在于作为唯一的女同志,杨浩仁没有叮嘱她注意事项,导致她的头发差点被卷进机器,危急性命。 她当时有多害怕呢,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提起这些事情,文娟非常平静。至于最后一段,她更是一笔带过,好像并不愿意刻意针对谁。不管怎么样,杨浩仁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还不至于恩将仇报。 但是,他说完之后,大家都没什么反应。 这可是文娟哎,省纺织厂只要谈判就没有谈不成的文副厂长,会忍气吞声到这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事情发生的十年前,文副厂长和家母正好在一车间三产线。厂里本来属意家母去参观学习,被她以年长,适应不了新的产线而拒绝。因为抱歉,还向当时的领导推选三线长,最后定下的名额却是文副厂长。” “你这是污蔑,”文娟立刻站了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