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没有任何问题。 有点小错误是正常的,更何况陈老师出的题还真的比月考卷子难上不少。 做完六道题废的力气不小,一个中午就过去了。 现在班里可没谁觉得,江一甜的成绩是侥幸了。 班里同学过来安慰她,陈老师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崔泽之刚刚在班里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吓得魂都飞了。”李媛悄悄告诉她。 江一甜一愣,伸头往门口看看。 崔泽之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赶快出来。 “有线索了哦。” 崔泽之很生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家庭?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和兄弟? 江一甜很少和他说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他家的保镖尽职尽责地把江一甜的家庭资料全数给他看过。 刚认识她的时候,崔泽之只扫了一眼,就被这家里一团乱麻的现状给震惊到了。 他知道世上有虐待前妻子女的后妈,也有重男轻女的情况。但是知道归知道,这样的事情放在一个他认识的、鲜活的人身上,就和“听说”有了很大的不同。 江一甜是个非常非常出色的人。 她很倔,很拼命,明明防备心很重又身怀隐秘,但是还是坚定的不欠他人情。明明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长大,他能感觉到,她还在全心全意地拥抱着生活。 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仅仅是想早点离开那个让她痛苦的家庭。 崔泽之想过从物质上帮助她。他不缺钱,不说他自己私下里的那些产业,就光他父母给的零花钱,帮助十个江一甜都绰绰有余。 但是崔泽之知道她不会接受的,所以他从来就没提过。 江一甜从头至尾,只想好好生活。 可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一个只想好好生活的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况且江一甜救了我的命,我不能看着她被人这样欺负。 我要帮她。 崔泽之告诉自己。 * 江一甜今天回家的非常早。 她到家的时候,冯曼曼正在布置新的花卉,江父正在沙发上坐着喝茶,而江一鸣正在一边抱着平板打游戏。 “今天老师说查我的成绩,怀疑我作弊。”江一甜垂着眼,看上去颇有几分沮丧,“我已经申请调监控了,可是老师还是……” 她声音哽咽,就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江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当即就是暴跳如雷。 “你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严厉极了,听起来简直怒不可遏,“老师怎么会平白无故怀疑你?你说,你是不是真的作弊了?” “我没有……”江一甜低着头,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还说你没有?我他妈怎么养了你这么丢脸的东西。”江父气得手都在发抖,顺手就抓起了沙发边老太太的拐杖。 “我真的没有,我们班按照成绩排座位的,我周围的人成绩都不好,我怎么抄的了啊?”江一甜听起来委屈极了。 “和人串通偷卷子,当然就不用抄了。”江一鸣从平板后面探出头来,眼里全是兴奋,“我就说你作弊了。” 江一甜抬起头来,在江父的暴怒当中她竟然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感谢你的诚实。不过我想问问,你是这么说,还是这么写了?” 江一鸣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她一字一顿,顺手接过了江父手中的拐杖。 时间回到中午。 江一甜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时候,崔泽之在教室外面,捣鼓他的手机通讯录。 崔泽之在手机的联络号码里面挑挑拣拣,终于选定了一个眼熟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杨叔叔。”他说的亲热极了,但是语气里却显得有些高傲的疏离,“麻烦您个事,我不是在一中玩两天吗?他们的学生不知道搞什么鬼,学校里弄个出个匿名信,结果这个信里头还把我给扯进去了。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我爸说了,我这边有什么事情都让我先咨询您一下。这事情不大,可是我担心是冲着我来的。”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他又笑了起来。 “我最近身体好多了,但是还不太舒服。我就怕这事有什么,我这个身体状况,什么事都得小心点。这事情就拜托您了,唉也不是很严重啦,我就是想知道投匿名信的是谁,您也别搞太大。” 江一甜还好奇了他干了什么。 “专业的事情还需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崔泽之摊手,笑得格外无辜,“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打了个电话。还好这件事情把我牵扯到里头了,不然我就有点难办了。” 江一甜轻轻地给了他一拳,没敢使劲,她怕把功臣崔某的骨头给锤碎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