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病了,天天忙的团团转,倒没注意陆霖送药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她拉铃唤来管家:“去冰箱里把那个什么膏拿出来,给徐夫人瞧瞧。” 说完这个,她顿了顿:“你可别说陆霖稳重了,他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回头你要是见到我崔家那个表弟,才知道什么是稳重呢。” “崔家表弟,是那个最近身体好起来的……崔泽之?”蔡夫人有些好奇,“都说他一直在京城里住着,我竟是一次都没见过他,前几天听到崔家给员工发奖金,才知道他病好了。” 相比陆霖这几年的投向互联网的动作,让人格外刮目相看,崔泽之一直在京城的圈子里大名鼎鼎。 崔泽之的早慧名声是伴随着他的怪病而传起来的。人们一方面因为他可能的早夭而叹惋不已,一方面就格外赞叹他的聪慧。 蔡夫人还记得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脸带病容的男孩拉着爷爷的手,出现在招标会上。那一次崔老爷子对“地王”无动于衷,而是在小孙子的央求之下,以相当便宜的价格,拿下了城东北部一片无人问津的地皮。 当时多少人认为崔老爷子太过宠溺孙子,这样的大事也由着他来。多少人也认为崔家对外宣称的所谓“早慧”当中夹了多少水分。 不过现在…… 看着城东北部那片日进斗金的新商业区,任谁也不能再怀疑这个“早慧”的含金量。 原本的疑虑变成了可惜,特别是当几年后崔家老二崔松溪变卖s省长寿乡地皮,剑指新“地王”失败,赔了不小的数目之后,这种说法就愈演愈烈了。 不少和崔家亲厚的,都暗暗觉得可惜。要是崔泽之寿命不长,崔松和年纪也大了,很难再有孩子,崔家的传承多半要落在崔松溪身上,往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眼见着崔家集团中心开始往崔松溪身上偏移,崔老爷子也开始带起了崔松溪的大儿子,想要提点他一下。可惜这孩子随了父亲,也不是个灵光的。为着这个,崔老爷子差点没为了儿孙愁掉半条老命。 就在这个权利交接的节骨眼,竟是传出了消息,崔泽之治了这么多年没有起色的病,好了。 蔡夫人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多感叹了几句。 陆汐对崔泽之的事情听的也不多,主要的消息源是陆霖朋友圈喋喋不休的抱怨,她笑着回答:“可不是嘛,崔表弟在老家疗养,身子骨是越来越好了。听说吃饭走动已经没了妨碍,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来呢。” 这时候,管家把那个小玻璃瓶拿了上来,估计是放在冰箱里的缘故,玻璃瓶外侧还沁着水珠,上头还贴着个“五汁膏”的标签,标签上面还细心地标着配料。 陆汐笑道:“他费老大劲送过来的就是这个小东西,你拿给徐夫人看看。” 徐夫人好奇地从管家手里接了过来,看到这个标签,倒是有些惊喜:“你可别说,五汁膏还真对症。专门管的是小孩子热咳生痰的毛病。” 蔡夫人见她这个样子,打趣道:“你要是觉得这个对症,不妨就试试看啊。” 陆汐一听就忙拦着:“可别,陆霖他也就胡闹,你们可别跟着闹。” 徐夫人在家里是给孩子用中药食补调惯了的,看着标签上头的配料,见都是清热的东西,就取了一勺,用热水化开,招呼儿子过来。 “我看过配料了,这不碍事的。”她们来往惯了,徐夫人也不跟她们多客气,让儿子喝了半碗。 这五汁膏是甜的,虽然有些姜的辣味,小孩子倒也不讨厌,喝了就开开心心的去玩了。 陆汐是不信这个的,她儿子比徐夫人家的小两岁,全当那是糖水,见着哥哥喝了,自己也闹着要喝。见陆汐不给他,还扁着嘴要哭不哭的。 这么一闹,又闷闷地咳嗽起来了。陆汐哄了他半天,才给勉强哄好。 她被儿子闹得一头汗,只对着蔡夫人她们抱怨:“下次我得和陆霖说说,别让他这么折腾了。” 孩子们玩了一下午,旁边的家长也聊了一下午。 天色变暗之前,徐夫人带着儿子回家,这一路上她总觉得儿子有什么不太一样,可是怎么看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点问题都没有? 来的时候这小子没事还“吭吭”咳嗽几声,怎么回去的一路上,一声都没咳嗽呢? 徐夫人盯了一晚上,看见自家儿子没事,连忙给陆汐打了个电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