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你日后还是当着德妃娘娘去说吧。” 顾怀瑜冷笑一声:“怎么,桂嬷嬷犯了错怕受罚,便想先行将罪过推脱到旁人头上吗?” “还真是伶牙俐齿。”桂嬷嬷脸颊上的肉抖了一抖,面色忽青忽白,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 六公主是德妃娘娘的心尖子,不论今日是因何原因,总归是桂嬷嬷护主不力,这一顿责罚无可避免,若是不拉个垫背的,卫清妍醒来后,或许自己连命都保不住。 “三小姐意图恐吓公主,刻意推倒奴婢,浇了郡主满身秽物,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狡辩。”桂嬷嬷稳下心神,沉声说着,眼风扫过屋中的丫鬟。 自公主一出生,桂嬷嬷便开始伺候着,地位自然是比今日带来的小丫鬟身份高上许多,她这般说也是在提醒众人,到了德妃娘娘面前该说什么。 小丫鬟们齐齐低下了头,拥着满面血污的卫清妍,绿枝想要开口说什么,被顾怀瑜拉了一把之后,还是默默退到了一旁,怒视着桂嬷嬷。 “桂嬷嬷的一张嘴,果然白名不虚传。”门口忽然传来老夫人淡漠的声音。 桂嬷嬷整个人一怔,老夫人已经由白嬷嬷搀扶着进了门。 她走之时便放心不下,刻意让人给倚翠带了消息,若浮香院中发生任何情况,立马向她禀告,所以,在桂嬷嬷那声惊叫过后,倚翠便悄悄从浮香院跑到了寿安院请人。 在一众宫女面前桂嬷嬷敢摆脸子,为了保命也敢攀咬上顾怀瑜,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奴才,对着这位曾经巾帼的前任荣昌王妃,桂嬷嬷却不敢拿乔,她对着老夫人欠了欠身。 “老奴见过老夫人,既然老夫人到了,我也不遮遮掩掩,公主今日好心来探望郡主,却被三小姐浇了满身污血,这会甚至晕了过去,老夫人您说,怎么向娘娘交代?” 虞老夫人由着白嬷嬷搀扶到了临窗的椅子上坐着,惊讶道:“哦,有这等事?” 桂嬷嬷立刻往旁边站了一步,露出卫清妍的身影,痛心疾首道:“六公主金枝玉叶,到了荣昌王府却被这般对待,老奴着实心疼公主,公主……” 老夫人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冷笑道:“桂嬷嬷痛心到竟忘了请太医先替公主瞧瞧,也忘了先行替公主收拾妥当,便迫不及待的将罪过按到我孙女头上,果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桂嬷嬷面色一变,犹自逞强道:“不论老夫人如何说,这事总归与三小姐脱不了干系,老奴相信,德妃娘娘自有定夺。”不是她不想先替卫清妍清理,而是错了这个时机,自己就只能认罚,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将顾怀瑜拉下水,有她吸引着六公主的仇恨,自己尚能保命。 张口德妃,闭口德妃,老夫人最是见不惯她这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之人,转而看向顾怀瑜:“怀瑜,你来说说?” 顾怀瑜向着老夫人走了两步:“孙女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公主在看望过姐姐之后,便领着桂嬷嬷和丫鬟往外走,也不知怎的,就撞倒了桂嬷嬷,想来桂嬷嬷年纪也大了,慌乱中打翻了孙神医挤脓血的碗,孙女还未反应过来,桂嬷嬷便开始指责我了。” “满口胡言!”桂嬷嬷眼皮突突跳了两下,厉声道。 老夫人眼风一扫:“德妃娘娘最是重规矩之人,一个奴才竟敢这般大呼小叫,我倒是要去问问德妃娘娘,谁给你的胆子!” 桂嬷嬷心中一凛,就听顾怀瑜不疾不徐的说:“我是不是胡说,桂嬷嬷心知肚明,且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亲眼所见的事,总不能颠倒了黑白。” 桂嬷嬷咽了咽嗓子,目光扫过卫清妍身边的丫鬟:“你说!三小姐是不是胡说八道。” 小丫鬟低头抿唇,不敢轻易回答。 这时孙神医却抬脚上前:“老夫虽是一个赤脚大夫,身份低微,但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三小姐所言与事实无异……” 桂嬷嬷怒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个什么身份……” 话刚说了一半,林修睿已经闻讯赶来,他已经闭门不见人多日,再看到房间里那些熟悉的脸时,有些恍然之感。 “桂嬷嬷。”他沉声道:“这里是荣昌王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耀武扬威。” 人越来越多,这是桂嬷嬷未曾料到的,对上老夫人一个都已经够让她胆战心惊的了,更何况,这世子还是二皇子跟前的红人。 “倚翠,安排一间厢房,先替公主清洗,张垣,拿着牌子去请御医过来。”一连声的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