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只从陆舟身上侧面知道个大概。 陆有驹对陆舟,大概就是那种什么都不管却要求你样样优秀的那种父亲。 她给陆父倒了杯水,局促的在衣服上抹了抹手:“陆舟早上去军区了,应该快回来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不用。”陆父朝一边沙发抬了下巴,“你坐吧。” 沈亦欢坐下。 陆有驹喝了口水,随意的打量了一圈屋子。 大白天的这姑娘一个人在陆舟家里,还穿成那样,两人关系到哪一步了陆有驹不问心里也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是自己儿子能做出来的事。 他原以为,按陆舟的性子,以后也肯定是组织安排个差不多的适合的女孩,相处一段时间就结婚罢了。 很多军人最后婚姻大事都是这样给安排出来的。 “我听冯司令说,你在军营里还跟人打了架?” “……”沈亦欢有点生无可恋,麻木的点头。 “陆舟那小子罚了你跑圈儿写检讨?” 她继续麻木点头。 “结果检讨还是陆舟给你写的?” “……” 叔,你既然全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件一件的问我啊?! 陆有驹如今上将的位置,几十年来的历练让他就坐在那就让人不太敢说话,不怒自威。 “陆舟从军校到现在了,带队负责的任务不计其数,从来没有受过处分,唯一一次受处分就是因为你。”陆有驹说,“他不是什么冲动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总之,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陆有驹又喝了口水,“陆舟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军衔也要一级级升上去,这次处分算是轻的,要是重了,降级也不是不可能,你觉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亦欢刚开始听陆有驹讲,还挺心虚的,毕竟那一次处分的确跟她脱不了干系,可到后面,就忍不住皱起眉。 “叔叔。” 她淡声道,“那次的事是我不对,但是您现在说这些话,到底是站着陆舟的父亲角度跟我说,还是陆舟的上级?” 陆有驹看着她没说话。 只是面色沉下去,他如今的地位,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叔叔,陆舟从小到大,你到底了解过他多少?” 陆有驹哼笑:“你还能比我了解他?” “我跟陆舟高中就认识了,可能是比您了解他。” 沈亦欢的语气很平静,却也坚定:“您知道陆舟在新疆什么时候夜巡遇到了持枪的军火集团,什么时候受伤了,那次处分不只是一个可能根本微不足道的污点,他那时候因为救援三天只睡了几个小时,又淋着雨负重跑20公里,第二天发烧到39度您知道吗?” “他身上有多少伤,流过多少血,您想着让他把军衔一级级升上去,可是每立一次功他要冒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我知道您肯定也是这么走来的,可是他也是人啊,受伤流血难道就不疼吗,您不心疼,我心疼啊。” 沈亦欢每次一想起上次夜巡第二天回来,她问陆舟为什么不打电话,陆舟那茫然的表情,她就心疼的不行。 陆舟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担心他的安危。 也从来没有过要报平安的经历。 陆有驹冷声:“他是个军人,还这点都不能承受了?” “那他读书的时候呢,您给他多高的标准,可您关心过他吗?他那时候急性胃炎,一个人在家,疼的全身汗,你知道吗?家里连个照顾的阿姨都没有,他初中就要自己照顾自己,烧饭洗衣服全要自己来,他那时候总还不是军人吧。” 沈亦欢到最后都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在乎陆舟军衔高还是低,我只想他能平平安安的别再受伤。” 她从前就挺牙尖嘴利的,那时候经常几句话把班主任气的半死,后来收了性子后就懒得说了。 她最后给陆有驹又续了杯热水,站起来挺恭敬的微微鞠了个躬,完全收了之前的气焰,礼貌问:“叔叔,我给你洗点水果吧?” 陆有驹:??? 还好昨天陆舟买药膏的时候还顺带买了水果。 沈亦欢进厨房,打开冰箱,每样都拿了一点,打开水龙头,摸出手机偷偷给陆舟发信息,刚才的伪装全部破碎。 樱桃:怎么办,你爸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