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祝砾不过是个郡王,竟然敢警告她,当真是胆子不小。 “妹妹。”慕凌轩前来时,便已经听芸香禀报了适才发生之事,章仚与齐轩二人亦是听得清楚,三人自是形成了一股默契。 待三人入内之后,祝越哪里还有适才盛气凌人的气势,此刻娇媚地敛眸,明媚动人地立在一旁。 慕梓烟见祝越如此,想起了慕梓兮来,这难道是升级版的慕梓兮? 她只觉得自己重生之后,不约而同的遇到了与前世并无交集的人,比如说章仚,君千羽,楚烨,还有眼前的对奇葩兄妹。 “哥哥,表哥,章表哥。”慕梓烟转身朝着三人微微福身,温婉浅笑。 章仚亦是许久未见过慕梓烟了,见她气色红润,想来这几日过得不错,神色也跟着柔和了许多,“表妹总算想起我来了。” “章表哥这是在打趣我。”慕梓烟抬眸笑吟吟地问道。 “不敢。”章仚连忙作揖道。 慕梓烟见他如此,转眸看向一旁的齐轩,“表哥,近来可好?” “祖母时常念叨你,你可得空前去一趟?”齐轩温声问道。 “自是要去的。”慕梓烟浅笑着应道。 祝砾与祝越立在一旁完全被眼前的四人无视,待几人闲聊之后,慕梓烟才转眸看向祝砾跟祝越,“哥哥,昨儿个姑婆前来,你不在府上,这乃是祝表哥与祝表姐。” “昨儿个听说姑婆入府,我回来时天色已晚,便未去看望,正巧妹妹传来信说今儿个要陪祝表弟与祝表妹在京城逛逛,便一早赶了过来。”慕凌轩看着祝砾,低声道,“这是章世子与齐世子。” “三位表哥有礼。”祝砾小小年纪便承袭了平西郡王,自是比他三人身份高些,故而,祝砾也只是微微颔首,摆足了郡王的架子。 章仚与齐轩见祝砾如此,并未不远处祝越,而是看向慕梓烟,“表妹,如今可是要动身了?” “怕是不成。”慕梓烟低声说道,“适才祝表姐不慎失手将前几日皇上赏赐给我的如意多宝瓶摔碎了,如今我还想此事该如何办?祝表哥说要另寻一个滥竽充数,我自是不能应允的,祝表哥却恼了,我正因此事而烦心呢。” 祝砾未料到慕梓烟便当着这三人的面道出了实情,他双眸闪过一抹冷光,随即笑道,“虽说是御赐之物,不过想来我与表妹乃是亲表亲,这等事儿,若是朝堂不前来查验的话,自是无碍的。” 慕凌轩一听,便觉得这祝砾太过无耻,这等话都能说得出来,他温润的双眸微动,抬眸看向祝砾,“祝表弟,你虽贵为郡王,却不知这京中的规矩,这御赐之物岂能作假,一旦被发现,那便是抄家灭门地大罪,难道祝表弟认为慕侯府的人命都不值钱?” “表妹,你这多宝瓶好端端地放着,怎得便能失手摔碎?”章仚这话却道出了另一番意思。 祝越一听,心虚不已,抬眸对上章仚的眸子,明显一愣,随即敛去眸低的贪恋,低声道,“当真是我一时失手。” “那如此说来,这多宝瓶乃是祝小姐摔碎的无疑?”章仚慢悠悠地问道。 “当真是失手。”祝越却再三地强调。 慕梓烟不免觉得好笑,失手?她怎得未看出是失手的? “祝表姐,你这一失手,那可是抄家灭门地大罪啊。”慕梓烟低声道,“你且看着办吧。” 她说罢之后转身便回了里间。 章仚与齐轩二人对视了一眼,转身看向慕凌轩,“看来今儿个是出不去了,那不如将此事解决了,万不能因着此事而牵连了慕侯府。”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倒让祝砾与祝越二人心里头七上八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祝砾只觉得慕梓烟未免做的太绝,此事只要她不说,必定不会闹大。 如此一想,便将慕梓烟恨上了,“事情已发生,小妹莽撞失手摔碎了御赐之物,既然表妹如此不依不饶,那便上报朝堂,到时候本郡王倒是想看看,皇上当真不会怪罪慕侯府?” 慕凌轩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双眸闪过幽光,“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如此办吧。” 慕梓烟坐在里间的软榻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这几日祝越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大小姐,怎能如此轻易放过那祝表小姐呢?她分明是故意将多宝瓶打碎的。”碧云在一旁说道。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慕梓烟递给碧云一个眼色,便见碧云出了里间。 待芸香进来之后,向慕凌轩行礼,“大少爷,宫里头来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