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了。你真的觉得你们有可能吗?” 贺钧言是什么样的人,念书时不了解,现在早已清楚,他和他们不一样,和陈轻不一样,甚至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顿了顿,他的声音中带上怒气:“陈轻你听到没有?”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陈轻也动了怒,“这么多年我除了剪剪杂志什么时候主动接触过他?!八年!你以为……” 喉头哽咽,她的眼眶泛起了红。 “我试过了,试过很多次,可我真的对其他人没感觉……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我也控制不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微湿的眼睛。 “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都习惯了。” 喜欢贺钧言这件事,经过长年累月的发酵,对她来说早已变成一种习惯。或许某一天她会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自然而然继续下一段旅程,这当然很好。 可如果不能…… 那也没关系,她已经捱过了一个八年,人生苦短几十年,不过是再来几个八年而已。 “你……”秦瀚正欲开口,忽然有人敲门。 “秦总,孟先生来了!” 说话的人声音又急又慌,想来也是被吓到了。 陈轻和秦瀚俱是一惊,孟敬?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纡尊降贵跑来。 “我先出去。”秦瀚站起来,刚转身,门外敲门的姑娘又惊诧叫了一声,“孟先生!” 下一秒,孟敬推门而入,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 “哟,陈经理总算是在了?” “孟总。”秦瀚走上前去,“陈轻她……” “秦总出去一会儿如何?我有话要和陈经理说。”他挑眉,语气听着是询问,透露出的意思却不容反驳。 秦瀚不想出去,陈轻从惊讶中镇定下来,朝他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去吧,不是正好有事情没处理完?我和孟先生聊一聊,很快。” 纵使有再多不愿,这时候也不得不低头,秦瀚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出去虚掩上门,人却没有走远。 他挥手让其他人回工作岗位,自己站在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办公室里,陈轻先说话,她努力挤出一副谈公事的语气道:“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孟敬的目光略有挑衅之意。 她挤出一丝极浅的笑:“当然可以。” 说真的,她搞不懂他的不满从何而来,他是投资了他们公司没错,但这不代表她必须得对他百依百顺。 孟敬在秦瀚坐过的位置坐下,冷眼看她:“这段时间躲我躲得开心?” “孟先生说笑了,我好好的为什么躲你……”陈轻下意识否认,话没说完,触及他越发冷硬的目光,顿了顿,干脆也敛了笑意把话说明白,“孟先生对我的关注……是不是过于多了些?” 孟敬凝眸几秒,嗤笑道:“你想多了,我今天来是正好路过。” “哦?”她挑眉笑,“既然如此,你又为何生气?” “生气?我……” “你有。”她笃定地打断他。 孟敬半晌无言,紧盯着陈轻的眼里似是有簇簇火苗在跃动。 他腾地站起身。 “我没空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东西,我今天来是告诉你,这周末华丰李总办生日party,你跟我一起去。该引荐的我都会给你引荐,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深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不过你要躲就躲地彻底点,有骨气以后就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包括秦瀚!” 这个女人贪生怕死又不识好歹,因为被倪嘉玉那个烦人精收拾过一次,就像乌龟似地拼命往壳里钻,她或许忘了,他孟敬可以让他们公司起死回生,自然也能教他们生不如死! 他已经保证不会再让她遇上危险,她替他挡箭,他给她们公司好处,何乐不为?偏偏要自己找麻烦! “记清楚我说的话。” 孟敬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京润公寓位于寸土寸金的地段,作为一等一的高级住宅区,其高昂的价格也和匠心独具的内部设计一样有名。 贺钧言在这里有住处,他不喜欢被约束,贺家主宅只偶尔回去一趟,平时基本都在复式小公寓里独居。 保洁阿姨每天定时来打扫,早上和下午各一次。 他从书房下来的时候,阿姨正好在清洁客厅。 “贺先生。”阿姨看见他,连忙汇报道,“鱼缸我弄干净了,您盛在盆里的那条鱼我已经倒进去了。” 贺钧言一顿,视线触及角落新安好的鱼缸,脚下一转,朝着那边走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