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满是亲热之色,她娴熟地挽了顾温凉的手,声音清脆如银铃。 顾温凉身子陡然有些僵,面色不太自然,她有些招架不来外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 正在这时,秦衣竹从南边一个小亭子里走了出来,还未走进,声音和着微动的风声就传到了众人耳里。 “温凉,何时来的” 顾温凉轻轻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抽了出来,面上的笑意真实许多。 “方才才到。” 秦衣竹走到了近前,眼前一亮,顾温凉天生丽质,便是随意一套衣物都能叫人盯着瞧上许久。 钟浅离站在一旁有些尴尬,甜笑淡淡沉了下去,她可没忘了家中长辈一再念叨的事。 她姐姐钟浅浅心悦宸王沈唯许久,日夜只盼着赐婚圣旨落到自己的头上,只是与忠勇侯府打着同样主意的世家贵族也不少。 而显国公府的嫡长女秦衣竹,便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钟浅离与禹王正妃的名头失之交臂,虽然心里多少失落得很,但也想得开。 忠勇侯府断断不可能出两个王妃甚至太子妃,盛极必衰这个道理古往今来不变。 与其这样,不若叫姐姐如了愿,左右自己也不可能是禹王妃了。一个侧妃,她虽觉得有点委屈,但一想起心上的那个清冷男子,便也觉得可以忍受了。 是以忠勇侯府众人的心里,多少对秦衣竹有些敌意。 秦衣竹性子通透,只瞧一眼便看穿了钟浅离心里的想法,她笑容冷了些许,偏头对着顾温凉道:“早就等着你了,随我来,赏花自然是要赏最好的。” 顾温凉轻轻颔首,与秦衣竹并排去了南面,同时也听到了四面八方的私语声。 “瞧忠勇侯二小姐那脸色,变得可真快。”这幸灾乐祸的声音有些尖刻,顾温凉眉头一挑。 “好好的嫡小姐,若不是心悦禹王殿下,当谁家的嫡妻主母都是使得的,可惜……” “可不是,倒是大将军府的这位,平时也少见她出来,竟这样好运登了顶。” 秦衣竹显然也听到了,她眼风淡淡一扫,旋即对着顾温凉轻声道:“知晓你不喜这样的场面,还叫你来,真是糊涂了。” 顾温凉眼波流转,道:“姐姐做事自有道理的。” 秦衣竹抿唇轻笑,倒是一时之间没有接话。 顾温凉能来,虽不在意料之外,但心里到底涌过一阵暖流。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却还是准时来了,到底是将自己当了朋友的。 “本就是一场普通的赏花宴,请的人也不算多,偏生我祖母同我念叨着可叫你过来,你快要出嫁,王府又不比将军府,以后诸多事宜都要你去处理。” 顾温凉步子轻缓一顿,而后轻轻点头,美目里流动着柔和的星辉。 “多谢老夫人的关怀,倒叫衣竹姐姐费心了。” “你我之间,哪里还需说这些?” 说话间,她们已到了一处花圃前,秦衣竹笑得明艳:“上次御花园中提心吊胆的,也没好好赏一回花,我这府上的花虽不比宫里娇贵,却也勉强可入眼,咱们将就着瞧吧。” 说罢,秦衣竹朝身后的丫鬟吩咐道:“沏一壶上好的云雾来。” 顾温凉瞧着花圃里开得灼然的牡丹花,不由得问道:“忠勇侯府的二姑娘怎么也来了?” 说起这个,秦衣竹一抚额角道:“两府关系本就不太好,赏花宴发了帖子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谁料人真的就来了。” 顾温凉哑然。 秦衣竹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