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府里陪着你,可好?” 沈徹心底都在嗤笑自己有朝一日儿女情长至此,他从来不惧死亡,在战场上厮杀而死,那才是英雄的棺椁,他心中的埋骨之地。 可真到了这一天,他竟优柔寡断心绪万千,满心满眼都是怀中柔如无骨的小女人。 明明知晓若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沈唯自会护她周全,可避在他人余荫之下,到底和在自己怀中不同。 顾温凉又是个执拗不肯情意开口的性子,真要遇上什么难事遭人欺辱了去…… 沈徹蓦地闭了双眸,他敛住眼底所有情绪,将顾温凉抱上床榻,软玉娇香在怀,他沉沉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顾温凉被他轻哄着睡去,才到半夜,又惊醒着冷汗沁沁起来。 窗外的雨势减缓,风带着一股子咸腥味拍打在窗框上,叮叮咚咚作响,吹得屋里的红烛一阵飘摆不定。 顾温凉汗湿了衣裳,她睁大了眼睛,鬓角的发都湿了,黏在脸颊一旁和玉白的而后。 身子后一具火热的身躯靠过来,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清晰地落入顾温凉的耳里,如同初冬第一场雪落下的簌簌声响。 “做噩梦了吗?” 他温热的大掌探向顾温凉的额上,却被她反手握住。 “沈徹,你将衣裳脱了。” 她咬字清晰得很,还带着从睡梦中惊醒的惊悸之意,沈徹的身子僵了一瞬,险些怀疑是自己在做梦听左了。 “嗯?” 沈徹坐起了身子,从鼻间疑惑地嗯了一声。 顾温凉借着昏暗的烛光转身,与他冷硬的面容对上,幽幽的水眸望到了他的心底。 “我叫你脱衣裳。” 她不满沈徹一瞬间有些呆愣的模样,温热的小手开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挑起丝丝旖旎的火花,沈徹被刺激得嘶嘶吸了一口冷气,眸子在黑暗中都发着深幽的光。 他若是早知道去战场的消息能让他一向清浅的小王妃变了个样子,还不得早早就拉着她培养感情了? 体恤她哭得累了,想着今夜就不做那档子事了,倒是白白浪费了时辰。 这样一想,黑暗中她解衣扣的窸窣声更为挑逗人心,他嘶嘶连着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忍下将她拆吃入肚的冲动,想着今夜叫她主动一些。 顾温凉才汗湿了双鬓,这会又全身发冷,她抿着唇一脸严肃,才将沈徹的上衣褪尽,露出精瘦绝佳的身材。 黑暗中她瞧不真切,只能听到沈徹粗重的喘息声,她垂眸寻思,下了床榻端来了桌上未燃尽的红烛。 沈徹不明所以,面上的笑意被照得格外明显,顾温凉的目光却直直落在了她的胸膛乃至腹部位置。 他以为顾温凉转了性子想瞧他的身材,暗自憋了一口气使腹部上虬龙般有力的肌肉更突出些。 顾温凉手中的红烛光亮不强,却足够将他腹部上所有的伤痕瞧过一览无余。 大大小小的伤口纠结,吓人得很,甚至有一处狠的从腰腹处蜿蜒到了他的胸腔位置,伤口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 顾温凉突然就哑了声音:“这些都是你上战场两年落下的?” 沈徹不料她是想看这个,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寒彻的冷水泼下来,可一瞧她那样子,又心疼得紧。 “梦到我受伤了?” 顾温凉良久不语,而后才点了点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在他伤痕交错的背部,他被这温热的眼泪烫得一哆嗦。 “梦都是相反的。”沈徹捏了捏她的小手,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