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 等等……“郎哥”是谁哦? 再等等……又是哪个病人这么倒霉,被自己家才四岁的熊孩子拿来练手啊? 虽然这熊孩子真的要上天,但郎玉堂这么搞真的不怕被病人家属举报吗?! 江晚晴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严天意抱起来,出膛的炮弹一样,怒而去找郎玉堂算账。 严天意被抱着走,身体很老实,嘴里却没停,条理也要命的很清晰:“没关系的妈妈,你不要为郎哥担心——这个病人白天喝多了酒,虽然他明明没有车,却抱着警察叔叔大哭非说自己酒驾了,被警察叔叔劝走后,他自己找了辆自行车骑,没骑自多远,就一头撞到了路边花坛上,头皮磕开花了。” 江晚晴内心疯狂的吐槽模式根本就没停过,听到这个离奇的交通事故,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然而千言万语,当着孩子的面儿也只能汇成一句:“……然后呢?” 严天意满脸实力嘲讽,语气欢快:“他摸了自己一手血,以为自己头磕开花了,没救了,所以在被警察送来之前,就把自己吓昏过去啦。” 江晚晴:“……” “我郎哥给他缝针的时候麻药都没上,我给他包扎的时候他也一直昏迷,现在都没醒。” 江晚晴听得右眼皮直跳,只能深呼吸:“……所以?” “所以我给郎哥做助手的时候,没有被别人看到哦。”严天意很是得意,声音依然低低的,像是在说悄悄话,“郎哥从他钱包里掏了手术费交了钱,然后给他缝了一针,现在正在通知家属把他领走……如果顺利的话,不会有人知道他违规操作哒——妈你放心吧!” 被“安慰”了的江晚晴整个人都不太好:“……我真是放心的很啊。” 未通知患者家属的情况下进行手术,不上麻药给醉酒患者缝针,让没有行医资格的未成年参与护理过程,未经患者允许、掏患者钱包补医药费……在郎玉堂的骚操作面前,江晚晴源源不断的吐槽都汇成了一句话——这货怎么还没被医闹儿逮住把柄打死?! 江晚晴看着一脸兴奋但明显被人带歪了的严天意,忍着暴揍孩子的冲动,默念了几十遍“冤有头债有主”,绷着温婉贤良的脸皮,轻抚了两遍严天意的狗头,把沉进丹田的火气又咬牙切齿地放了出来:“所以你舅姥爷呢?” 严天意观察了一下儿江晚晴脸色,显然非常是条汉子,毫无惧色。 不过他终于把“舅姥爷”和“郎哥”画上了等号,讨好地伸出自己无形的小尾巴摇了摇:“急诊有事,他说他去一会儿就回来。” 江晚晴:“……” 所以这货是见势不妙跑了! 江晚晴觉得自己要炸,气势汹汹地抱着孩子,走到郎玉堂的诊室。 郎玉堂的诊室只有他自己用,这个时间,挂过号的病人也早就都处理完了。 江晚晴料定屋里没人,这才“砰”地一声,以砸场子的气势推开了诊室的门。 可是门一开她就愣了——诊室里不仅有人,还是个她认识的人。 精彩未完待续 第23章 22 诊室里原本坐了个女孩儿, 被江晚晴鬼子进村儿式的开门方式吓了一跳, “蹭”地一下儿原地站了起来。 她的表情从慌张到惊吓,等到看清来人, 又最终定格成了担忧之余的微微疑惑。 可鉴于上次她和江晚晴的交谈以“不欢而散”告终, 此时再打照面,许璐一时之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只能愕然而尴尬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江晚晴, 怯生生地打招呼:“江老师?” “许璐?”江晚晴把手里抱着的严天意放到地上,牵着他一路走到了女孩儿眼前,像是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神色淡淡地随口关心了两句, “你怎么在这儿?来看病?这是外科, 你哪有伤?” 她的态度堪称“和颜悦色”, 许璐受宠若惊,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江老师,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我接到个医生的电话儿……说我父亲磕破了头。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大夫, 他让我在这个诊室等他一会儿……” 江晚晴:“……” 原来那个把自己吓晕过去又被强行缝了三针的倒霉鬼,是许璐他爹。 许璐抢着说完这段略显条理不清的话,自己先觉得尴尬了。 见江晚晴没什么特殊的表示, 许璐先是沉默了两秒, 随后局促的将这个陌生的诊室环顾了一周,最终发现那个把她诓来的大夫,完全没有去而复返的意思。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