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没有看她,而是摸了摸严天意的头发,不经意道:“韩小姐,我知道有些行为确实容易造成误会,但是,只要我们肯主动控制自己的言行,一些误会,总是可以避免的……就像这次,孩子不懂事,韩小姐作为一个成年人,就完全没有必要和孩子一起不懂事了。” 韩乐雪:“……” 江晚晴看了看她的表情,盈盈一笑:“我们在工作场合打交道的机会还多,计较来计较去,总是令人不愉快的,我希望韩小姐以后能够对自己的言行设置一个规范尺度,该做的做,不该做的就不要做……类似今天这样的‘误会’,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了。” 这话一语双关,说的则是她给严修筠递名片那件事了。 江晚晴自诩是个体面人,和别有用心的小丫头敞开了吵实在有失风度,因此,难听的话她也点到即止。 她说完这一段,又打量了一番韩乐雪的表情,觉得自己该表达的意思也已经表达清楚了,也自认为韩乐雪没有丝毫能反驳的余地,便抱着严天意转身,准备离开了。 她走了两步,却就又被韩乐雪叫住了。 “等等。” 江晚晴站住了,微微回过头,也不出声,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乐雪,等着看她有什么高论要发表。 她这种姿态有一种傲然而淡漠的气质,那是真正意义上无忧无虑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一种底气——不野心勃勃,也并不与世无争,是一种从无闲事挂心头的坦然。 韩乐雪无声看了她两秒,一种混合了多种心情的微妙情绪,瞬间有点压抑不住。 “江老师。”韩乐雪的语气有点控制不了的刻薄,甚至恶狠狠地瞪了严天意一眼,“你这么盛气凌人,不过是因为你出生在一个好家庭,又恰好嫁了个好男人……你就这么确定,你的生活会这么一帆风顺下去吗?” 这话说的就引人发笑了。 江晚晴觉得自己在和韩乐雪讨论道德问题,而韩乐雪偏偏要和她掰扯命运和女人成功的“外在因素”。 话不投机半句多,思想不在一个层面,就实在没有必要聊下去了。 江晚晴对这番“高论”毫无触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韩乐雪:“对任何人而言,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我只是选择一种状态,让自己可以不惧怕这种不平顺而已。” 她说完,无声摇摇头,笑了一笑,连告辞的心情都没有了,干脆果断地抱着严天意转身而去。 她没看到韩乐雪阴沉而不甘的表情,也没看到原本老老实实趴在她肩头的严天意,对着韩乐雪做了一个手势。 严天意笑着,举手做枪,对着韩乐雪瞄准,无声地做了一个“砰!”的口型。 且不论有关人员之间这种无伤大雅又不为人知的暗潮汹涌,生科院和药学院合作购买大型仪器的计划,算是彻底的提上了日程。 两个学院的科研人员们,对这项计划的总体态度,还是非常高兴的。 这些高兴都表现在了实验的排期上,大家对仪器的使用堪称争先恐后。 由于实验的维护责任最终落到了严修筠和吴启思身上,排期的任务便一并也交给了他俩。 江晚晴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严修筠落闲话,干脆表现出了“高风亮节”的一面,自己主动把实验的排期安排到了最后一天的下午——这基本就是最后一个使用的意思了。 虽然她表面上高风亮节了,但是不代表她背后不咬牙切齿。 本来嘛,为了得到这个实验仪器,她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 但是事到临头,好处她分不到,做事要瞻前顾后,还开门引进狼的招来一个小丫头韩乐雪跟自己叫板…… 这都叫什么事儿! 江晚晴只觉得这一堆破事儿都没意思极了。 不过她也想开了,既然领导把她安排进了购买决策组,她在仪器的使用排期上也注定能被排到,至于谁先谁后这种小细节,她也不准备在意了。 更何况有更值得她注意的事情在进行。 季绍钧那天和韩乐雪“热聊”之后,拍板做出的决定显然也不是开玩笑。 随后,他用最快的速度组建了一个股票期货交易团队,他亲自带队,孟采薇和严修筠做副手,唯一的目的,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