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刷了好几道平行的彩漆。 花慕之还真是开了眼界,侧头看向越亦晚道:“你分的清这些东西吗?” 越亦晚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在炫富:“我在我爸家旁边买了栋别墅,上下三层都是工作间。” 他往前一步,虽然抽出半截天青色的面料:“这匹是蚕丝提花条纹双绉,材质柔软而多褶裥,不需要过多的缝线。” 白皙的掌心轻轻一推,那料子就滑了回去。 左手又随便挑了一匹黑白格子纹的织物,语气熟稔地如同见到老朋友:“针织珠皮呢,呈蓬松的毛圈状,但熨烫困难且穿着很重。” “珠皮?”花慕之抬掌抚上那似乎是用来做大衣的料子,不确定道:“羊毛混的?” “嗯,是羊毛与马海毛的混合织物。” “那这个呢?”花慕之走的远了一些,似乎还真想考考他。 越亦晚凑了过来,伸手摸了摸确认自己的记忆。 “这是乔其纱——准确的说,是闪光乔其纱。”越亦晚踮起脚试图把那匹纱抱出来,然而身高不够有些吃力。 他的身高刚刚及格,一米七三不算太惨,但在冬天好像会变矮。 可是站在花慕之面前,眼睛似乎只到他的下巴,有时候还要昂起头来说话。 这家伙恐怕有一米八五……不公平! 花慕之忍着笑帮他把那长段的茶白色料子抽出来,展开了些看灯光下的效果。 伴随着角度和揉捏,竟确实有极细微的不同光华在闪烁。 “这里面是掺了银线才会闪光吗?” “不,”越亦晚示意他凑近些看,认真道:“里面其实混了不同颜色的经纬纱——加捻的纱线越多,这料子就越贵。” 轻薄透明的纱在暖光下如同细雾,触手时有微微的粗糙感。 越亦晚低头看了眼表,还是略有些良心不安:“还早呢,要不你回去睡个回笼觉,我们再一块儿去请安?” 花慕之帮他把料子放回去,随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儿,陪陪你好了。” 越亦晚习惯了被大哥和大学室友们的撸毛,今天被揉头时还下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 两人对视一笑,返回前厅去看他的作品和半成品。 在十五分钟前,他手写了份清单,让贴身的两位御侍来帮忙放好不同的衣服。 羊绒的衣服不能折叠,而应该卷起来,尽可能减少制造折痕的可能。 皮革需要用保护喷雾再过一遍,用宽大的衣架成排摆放。 羊毛衣物则用的是松木衣架,好几件大衣款式都颇为潮流。 什么样的衣物应该保持阴凉干燥,哪些衣服得放在空间宽敞的地方,全都在清单上注明的颇为周到,还解释了不同标签的意思。 这次送来的衣物,只有越亦晚的夏装和秋装,毕竟要从七月末呆到十月末。 如果真要嫁进来,车队怕是要更加浩浩荡荡。 花慕之看着如长龙般的一列列衣服鞋子被随从们推来推去,忽然感觉他至少在穿衣服方面,过的比皇室还要讲究。 “统共九十天,刚好九十套不同的穿搭,”越亦晚显然也感觉这儿的场面夸张了些,试图辩解道:“有一部分是我的毕业设计,就刚好缝缝补补拿来穿了。” 他现在暂时在失业的状态,y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