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非常的坚强,给阎温带吃的几乎要成了十九的执念,因此她即便像一个小鸡子一样,被捏着膀子扭送到阎温的门前,食盒也稳稳地抓在手上。 “大人。”一个死士还按着十九,另一个死士将从十九手里夺下来玉佩送到屋里。 阎温正披着披风,坐在桌案边处理奏章。 死士进来带进了一阵凉风,他抑制不住的以拳抵唇,闷闷的咳了起来。 “咳咳……何人在吵闹?” 阎温皱着眉,听着声音是有些像是小傀儡,但他已经勒令守门的不许放小傀儡进入内院,没可能又是她。 谁料死士递过了他昨天丢失的私印,还说是在那个小傀儡拿过来的…… 阎温伸手接过,无论如何在心中回忆,都想不出小傀儡是何时从他身上偷走了私印? 阎温只以为自己是随手放在何处忘了,昨天好一通翻找,根本就没有怀疑到小傀儡身上去。 这胆子是真的大得能够捅破天了。 阎温气得脸色通红,一通猛咳之后,勉强平复下呼吸。 将私印扔在桌上,冷声道,“带她进来。” 死士很快将十九带进来,考虑到阎温此刻虚弱,未免这个偷印的女人有歹意,他们其中一个并没有退出去,而是悄无声息的站立在门口。 阎温没有看十九,而是打开了奏折,批阅了起来,时不时以拳抵唇,闷咳上一两声。 玉佩就扔在桌上,明惶惶的昭示着十九的罪行。 十九站在阎温的旁边,大气都不敢喘,阎温没吵没叫,这让十九有些惊疑不定。 若是阎温发火的话,她还没必要这么怕,十九最怕的就是阎温不发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阎温只有在动了杀心的时候,才会显得特别的平静,因为那个人真的死去之前,已经先死在他的眼中。 不要啊啊啊—— 十九在心里哀嚎,朝前挪动了一点点,试图引起阎温的注意。 我可是长得和你娘一样的脸,你真的舍得将我给打杀了吗? 但是十九都快要凑到阎温的跟前,阎温只将她当做空气一样。 要死啊。 不就一个破玉佩么,上次一个锦帕气成那样,难不成这玉佩特别贵? 十九闭了闭眼,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索性硬着头皮开口,“大人……大人你听我说,这玉佩昨天我是不小心……” “大人莫听她胡言,方才在门口,这女子一口咬定是与大人约定好。” 十九刚要编理由,就被站在门口的死士打断。一颗心不断下沉,对上阎温转过来看向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阎温的视线没在十九身上停留多久,他将笔搁下,转身看向门口的死士。 死士浑身一凛,当即趴跪下,“属下多嘴。” “出去。”阎温道。 死士起身,片刻不敢再耽误转身走了出去。 阎温这才将视线转到十九身上,他不是不想发火,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力气,连提笔的手腕都像是坠着大石,一张嘴就想咳,哪里还跳脚得起来。 他一直都不懂这个小傀儡心中想的是什么,明明很爱惜自己,在行宫底层那种污泥潭里,也活得清清白白。 可来到宫中之后,明哲保身的那点智慧似乎都喂了狗,屡次三番踩他的底线。 阎温这段实在是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料理她,也没有时间仔细去琢磨,她整天这么不要命了往自己的跟前凑,到底是因为什么…… 十九让阎温看的也膝盖发软,到此刻,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桌上的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