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温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十九咬了咬嘴唇,不敢问老东西跟那个什么宫妃到底有没有一腿,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酸的神志不清,索性松开了阎温的袖口,改为抓住了他的手。 阎温脚步顿时站定,手心中钻进了一只小手,不怎么软,瘦的鸡爪子似的,活像是抓着一把骨头…… 阎温还下意识的捏了下,看着自己收拢的手指,瞬间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十九,同时飞快的将她的手甩了出去,连退数步。 十九头皮瞬间便麻了,阎温的眼神太渗人了,她看了一眼阎温戒备的姿势,惊觉自己忘形——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此刻让阎温觉出端倪,这些天的不自觉亲密就都功亏一篑了! 阎温的眼神重的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她只觉浑身颤栗双膝发软,连站都有些站不住。 青山一直注意着两人,见十九脸色几息就惨白一片,顿时上前一步,开口便道,“陛下,您又目眩了吗?” 说完便伸手去扶十九,十九转头看了一眼青山,心里感激的直想当场下跪,配合的“摇晃”了一下,抬眼看阎温,“虚弱”道,“对不住大人,我有些站不稳,这才抓了大人一把……” 说完之后,适时的双膝一软,朝后倾靠在喜全的身上。 阎温微微拧起了眉,神色中的戒备并未消除,看了十九一眼后,问青山,“怎么回事?” “回大人,”青山垂头胡编乱造,“陛下前些日子噩梦虚耗了过多心神,太医说是伤了神思,因此陛下时长有目眩的症状……” 十九借着披风的遮掩,拍了拍青山的手臂以示感谢,同时在心中嚎叫,幸好有青山! 青山撩起了眼皮看了阎温一眼,后又道,“这种症状入夜之后尤为易发。” 眼见着阎温眼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都打消掉,十九心中已经对青山五体投地,青山这一番话,不仅打消了阎温的疑虑,连晚上的时候她磕着头,故意装昏朝着阎温怀中钻的事儿,都给洗的清清白白。 她回去定要好好的赏青山! 青山跟在阎温身边已久,阎温若不是对他格外信任,不会派他伺候十九,听到青山如是说,便彻底放松了戒备,上前两步,走到十九的身边,看了看十九“迷离”的双眼,吩咐青山道,“命人抬步辇来吧。” 十九一听立刻抓住阎温的手,“无碍的大人,我缓一下,能自己走的。” 阎温抿了抿唇,倒没再说什么,十九“缓过来”之后,阎温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牵着走不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眼中关切意味,看的十九有些发毛。 青山这么一打岔,属实是将阎温的疑虑给打过去了。 一旦不那么想之后,阎温就自动将十九的诸多亲密举动,解读为十九只是同小黄一样,喜欢黏着人罢了,平日里看她同喜全说起话来也粘乎乎的…… 想起十九似乎对谁都是这样,阎温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总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阎温一路拉着十九的手,将十九送到了凤栖宫的门口。 门口站定,青山自动退到远处,阎温松开十九的手,想要解下十九身上的披风,可见十九苍白的小脸,也就没动,站了片刻说道,“伤了神思,陛下明日叫膳房准备些药膳,温补一些日子会好一些。” 十九点了点头,她现在有一点不敢看阎温,心里面乱糟糟的,一面对刚才的事情感到后怕,一面又心里面酸得翻天覆地。 那么长时间,她跟阎温诸多亲密,阎温从没往歪处想过,偏偏提起了劳什子的宫妃,她不过是牵了一下阎温的手,阎温就反应剧烈。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宫妃是旧情?似乎还已经死了…… 十九瞬间就觉得十分的颓丧,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死了都不如活着。 活着,十九还有争一争的勇气。可若是人死了……还能有什么比死去的旧情人更让人怀念?她又怎么与一个死人去争? 十九丧的很,垂着眼白着脸,倒是符合了青山临场胡编的,她入夜便眩晕的毛病。 阎温想着先前十九一天都欢实的,像一条安静不下来的狗子,这会儿垂着眼,脊背弓着,看着怪可怜的。 又一想到,十九伤了神思,是因为自己险些将人给掐死,阎温已经散去的愧意去而复返,抬手按在十九的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