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都糊弄,她本来在孤儿院里面有个名字,叫豆豆,听着像个狗,然而新爸爸给她取的名字更令人费解,十九,她叫阎十九,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在学校里面,每次老师念到她的名字,她都一阵耳热,这都什么年代了,可是她平时报了名字,人家问她最多的是,“你家里排行十九?你还有十八个哥哥姐姐吗?!” 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十九自小对着阎温这张看着能把天操个窟窿的脸,知道他不是纸老虎,却从来不对着自己发狠。 所以有恃无恐,虽然小腿儿也哆嗦,可是她好歹十八了,不能怂的像个鸡崽子。 于是她试图和阎温讲道理,“爸,讲道理……” “嗷——” 十九这才说了一句,就感觉头上一阵阴影抡过来,她心想着完犊子了,这次是彻底火了要对她动手了?! 不过预料的疼痛没有出现,她听见嗷的一声睁开眼,就见她便宜爸爸,正拎着背包,越过她头顶,一下下朝着她身后猫着的人身上抡,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稀里哗啦的铁器碰撞声,每抡一下,她身后的人就凄惨“嗷”一声。 十九见状,伸手要去接,阎温却手腕一转,要抡到那小子后心的包,被他重新甩回来,在身后绕了个圈,轻飘飘的随着手腕勾回来,落在自己的后背上。 却抬脚要跺她身后那小子挣扎期间伸到前面的脚腕,阎温力量多恐怖,十九是知道的,这一脚下去,这小子脚腕还能要么! “爸!” 后面那小子这几下就已经抡趴下,彻底起不来了,阎温眉头紧紧拧着,嘴唇动了几次,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女儿,养女,抓着这种事,心眼小点的都上吊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他能说什么! 最后父女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阎温心中叹口气,冲着十九伸出手,开口道。“跟我回家。” 霓虹斑斓,映着十九同样五光十色的头发,同样也映在阎温伸到面前的修长宽厚的大手上。 十九没动,街对面飘过来的烧烤混着街边的车尾气,一股脑的朝着她的鼻子里面钻,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她心里不听话的兔子,又开始撒欢尥蹶子。 何苦呢。 十九拍了拍手上按在地上沾的土,没有去碰阎温的手,而是撑着腿从地上起来,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人,伸手将脑袋上的五彩鸡窝拽下来。 撸了发网,一头柔软的及肩长发就披散下来,她伸手胡乱扒拉了几下,把耳朵上的两个耳坠子一拽,鼻子上贴的钻抠下来,都拿着扔在垃圾桶里面,这才然后抬头看向阎温。 她这一番原地“卸妆”堪称变脸,从一直张牙舞爪的鹦鹉,一下子变成了邻家乖巧小妹妹,她眼睛圆圆,鼻头圆圆,嘴唇粉嘟嘟的,眉的弧度也柔和。 额前散着薄薄的一层碎刘海,细胳膊细腿儿,不明艳打眼,看着是那种十分惹人怜爱的无害型,和刚才的葬爱造型,根本是天差地别。 乖巧道。“走吧爸。” 阎温打人不是第一次,看着像杀人,实际上拉到医院,顶多算轻伤,这小子一大半是吓的,根本不用管,一会就爬起来了。 阎温紧抿着嘴唇,低头看了下她的小短裙子,还有短裙底下穿的网袜,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赶紧挪开视线。 掐了掐眉心,把背包放在脚边,然后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十九。 “我不冷爸……”十九迟疑的接过外套,想起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她无奈的把带着男人气味和体温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把心里又乱跳的小兔子逮着掐死,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想,那句话大概放在当爸的身上也合适。 只是十九走了两步,发现地上正对着她一双高帮迷彩靴,她这一抬头,发现阎温根本没走,而是皱眉看着她。 他的衣服穿在十九的身上不知道大了多少个号,反正是直接将那短裙子都盖没了。 但是又仅仅只是将短裙子盖没,该露的不该露的还都露着,简直像是这衣裳底下就什么都没穿…… 阎温不知道这种穿法,算是时下流行的下.体失踪,莫名有点嗓子发紧,一直到十九疑惑的问阎温,阎温才清了清嗓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