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都没有,他的总助处处周到,连她生日都会提醒一声,但现在有了一场“血案”也没能让他动容,新闻像炸弹一样爆发在公众的讨论当中,在在他那儿就是石沉大海。 这相当于两个人在打球,她把球打出去,却没人来接住。所以她成了个笑话。 林雪禅不动了,任那两片溢出不正经笑声的厚厚嘴唇在自己脖子上作恶。 她做得最大的蠢事是爱上叶轻蕴,那第二件蠢事就是在这份爱绝望之后又变成了恨。除了因爱生恨这个缘由之外,还有自己的前途将埋葬于此的不甘,所以她答应了向于海在舞台上装成流产的样子,剑指叶轻蕴。 他们想要对他有怎样的企图,自己已经无力去管。只知道向于海对自己保证,只要她在公众面前演一出流产的戏码,华闻的代言就有她一个席位。 她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将或许是自己演艺生涯当中的最后一部戏演得精疲力尽。一切都和自己预想的背道而驰——叶轻蕴没有一丝反应,向于海给出的承诺兑现之前,他已经被送进了监狱。 如果有公司的扶持,再加上公众的怜悯,说不定自己还能接一部酬劳不错的电影。但现在公司的态度很明显,只当她是透明,叶轻蕴的冷淡态度一并将公司的风向带得严寒透骨,没有资源,她寸步难行。 这时候她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没看清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甚至不用多吩咐一句,影视公司高层自己去打听一下他的动向就知道下一步棋该摆在哪里。 不管当初叶轻蕴看上她身上的哪处优点,但至始至终,他们都是不对等的。就像一个站在云端,一个俯于泥土。 林雪禅被自己的抽泣声惊醒才发现自己哭了。不知道何时,一个带着领结,穿着黑色西装礼服的男人带着云顿庄园的保安来了,将满身酒味瘪三的怀抱对她形成的牢笼解开,最终还她自由。 满身酒味的男人被堵住嘴架走了。 林雪禅身体被披上一件刚脱下来的男士晚礼服的时候微微打了个冷战。当遇上温暖的时候,人才感觉得到自己早已被冻僵。 “谢谢”,林雪禅对他说,头偏了一下,抹了一把眼泪。心里大大的后悔,如果不是向于海的上家说今天把在舞台上演了一半的戏再接着演完,才会将广告代言真正送到她面前的话,她也不会受到那个肮脏男人的硬来,更不会因这一件外套的慷慨而感动。 “能为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献殷勤,是我的荣幸”,男人的语气温和绅士,“你看起来需要洗个脸,换件衣服我和这家的主人还算熟,为了借个房间换衣服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雪禅轻信于面前这双正直的眼睛。所有弱者对自己的恩人都有一种天生的依赖,此时林雪禅的心是不设防的。 男人带着林雪禅上了楼。如果说一楼是通宵达旦的欢鸣,那么二楼就是华丽深藏的安静。人的脚步陷在质地精良的地毯上,走廊上有被高价拍得的油画,以及从人头顶上浇下来的柔美灯光。如果从这里经过的人没有强大的自信与之匹配,很容易在这造价惊人的环境中自卑。 后者就如此刻的林雪禅。 她垂着头跟在男人身后,终于到了走廊尽头,男人推开其中的一扇门,扭头对她说:“到了” 林雪禅的眼神还在一路行来的自卑中惊魂未定,此时慌忙扯出一个笑容,对男人点了点头,进去了。 谁知道,房间里是有人的。两个穿黑西装,带墨镜,体型像一道墙的男人一看到林雪禅就像狼遇到猎物一样围上来。 林雪禅吓得两腿发软,不自禁地往后退,但带她来这个房间的男人却堵在了门口,他淡淡地说:“林小姐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你要受一点儿小委屈而已” 她满眼惊慌得瑟瑟发抖,含着胸,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两个铁塔般的男人上来用绳子捆住她,另一个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嘴。 她的挣扎在他们面前简直九牛一毛,一个待宰的羔羊转眼间已经被打包成功。 林雪禅被束手束脚地被带到了卫生间,胶布将她的大声呼救堵在了喉咙口里。被封印着的歇斯底里淤积在她身体里,让她几欲作呕。 她像一具活着的尸体一般被人横着放进浴缸里,以她现在的样子,即使他们不关上卫生间的门,她自己想办法逃脱出去的概率同样小得可怜。 林雪禅近乎绝望地感受到眼泪像喷泉一样涌到眼角,然后顺着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滴进一尘不染的浴缸里面。 很可惜,她挪不出一只手来擦。 不一会儿,林雪禅听见房间里有响动,似乎有人接进来了。她整个人都活过来似的,两只眼睛里升腾起希望,声音隔着胶布“呜呜”地挣扎出来。 叶轻蕴和颜艺珠一同进了房间。 等颜艺珠在沙发上坐下,他才找了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