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毕竟是个有骨气的人! “你休想用这些东西收买我!”,她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哦?”,他语气上扬得贴近,温柔的呼吸将她的脸色织染成粉红,每个字都随着这呼吸柔柔地喷到她脸上,“那再加上华闻总裁叶轻蕴怎么样?” 他声音轻得像是在对她催眠,下蛊。这句话的每个字眼都成了古筝上的琴弦,不间断地在她脑海重复弹奏。 她晕晕乎乎地偏了一下脸,他的嘴唇刚好贴到她脸颊上。 两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许凉才受惊一样弹开,将车窗降下来,风和黑夜一起灌进来,吹散车内的暧昧和火热温度。 她已经预感到他剧烈的心跳,和潜伏在血脉中的力道与激情。要是真在车上……自己真不用活了。 没想到车在云顿庄园门口被拦截下来。 陈修下车去询问缘由,没一会儿到了叶轻蕴那边的车窗外请示。 叶轻蕴的呼吸早已风平浪静,脸色端凝威严,哪还有对着许凉情不自禁的悸动模样? 他降下车窗问道:“怎么回事?” 陈修答道:“他说这家的主人吩咐,请您稍等一会儿” 叶轻蕴冷笑:“这世上还没谁敢拦我的车,今儿倒有人想开这个先例了” 陈修见他有些动怒的前兆,立马垂眸不语。便听见他又说道:“只问一句他到底放不放行,要是不放?”,他轻嘲,“那就教训到他肯放为止” “是”,陈修应声离开。再次进了警卫室,面无表情地问为首的那个壮硕男人,“到底放不放行?” 男人知道他是叶轻蕴的下属,此刻叶轻蕴就坐在车上,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他怎么敢多说一句?只是上头发了话,拦的就是叶轻蕴的车,这不是让他受夹生气,两边为难嘛? 男人一身笔挺的制服也掩盖不住这份战战兢兢,“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上头有令——” 他话刚说了一半,陈修一脚踢飞面前的茶几。茶几在空中翻腾一圈,“嘭”一声巨响撞到对面的墙壁上,茶几上的东西四散在地上,现场立马狼藉起来。 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那个摔在地上就此退役的茶几就是证明。 现场鸦雀无声。陈修眼神如有实质,缓缓在云顿警卫们的脸上扫过。人人都被这眼神定了形,满脸青白,动都不敢动一下。 陈修找到遥控器,自己开了警卫栅栏,什么表情进来的,还什么表情出去。他上了车,发动引擎,没一会儿车子驶入夜色中,探出头的警卫们再也看不见了。 “颜艺珠找你有什么事儿吗?”,许凉扭头去问叶轻蕴。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成了梳子,慢慢在她发间梳理。那柔软滑凉的质感,让他忍不住一再贪恋。 “没什么”,他说,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许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骨气在对话之间已经烟消云散。什么时候自己又被他圈到怀里去了? 这个浑水摸鱼的小人! 她动作迅速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但结果却是笨拙的,他一把就将她的按在自己胸口不放。 这下两人开始拔河,一个要挣脱开去,另一个偏偏不放。 “你放开我!”,这场拔河让她气喘吁吁。 他跟她讨价还价:“你乖乖地,我就放开” “那怎么才算乖?”,她不动了,斜眼看他,笃定他的条件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外。 “今晚睡我房间来!” 许凉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自己那个冷静自持的九哥吗? “不要!”,她很肯定地回绝他。 叶轻蕴哼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我自己有房间” “要不是怕你跟我拧,我早把你那屋给拆了!”,他觉得房子再画设计图的时候有个大大的失误,应该只设一个卧室。 许凉现在就开始跟他拧:“你这个专治蛮横的暴君!” 叶轻蕴倒觉得这个称谓不错,“我的后宫里只有你一个,你还想怎么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