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清江的手机通了,不过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一个许凉并不熟悉的声音。 许凉心里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薄迁联系不上温璇都能急得抛下一切去美国找她,你还这么不着四六,到时候老婆跟人跑了可千万别哭! “我找夏清江”,她冷着语调说。 女人没再说什么,搁下手机去喊人。许凉等了没一会儿,夏清江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疙瘩,有事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沙哑,许凉自顾自地往一夜红被翻浪那方面想。她吸了一口气问:“温璇到哪儿去了?” “听说去了美国”,他低声道,但恼怒隐在里面。不似以前,提起她,他先是冷冷地一笑,然后表情里盛着阴影似的沉默。 许凉一听他们之间似乎又有不快,怕触到他哪根神经引爆他,缓了语气道:“是吗?”,本来她想说得是,你自己老婆去哪儿还要听说? “嗯”,他只发了个音,然后不说话了。 许凉见他心里似乎不痛快,说道:“好久没看到她了,温璇好像在修仙似的,除了上次在公司门口看到她,再也听不到她的风声了” 夏清江对于温璇的事情特别忙敏感,此时他为妻子的失踪而懊恼,你就得顺着他,表示不止他一个,任何人见温璇都困难,才会让他好受一些。 至少不会让他认为——自己是被温璇孤立的那一个。 但夏清江立马问道:“她去你们公司干嘛?” 许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总觉得温璇和薄迁之间不一般,很容易引人暧昧的联想,但又不愿意这样胡乱揣测温璇对于他们夫妻之间仍保留一些余热。 “她只是路过”,许凉说,“你该多关心关心她,你不是自称情圣吗?女人都那样的,只要她心里还有你,浪子回头也不迟的” “你和九儿两个都没掰扯清楚呢,就来给我当老师了,我有个电话机进来,先挂了”,说着便收了线。 留下许凉对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瞪眼,他还真是守着万年的规律,一提起这档子事儿,不是装耳聋就是挂电话。 挂了电话的夏清江恼恨非常,穿着睡袍在卧室里踱来踱去,怒气让他停不下来,脚下的地毯都快被他踏穿了。 这时候那个昨晚睡在隔壁房间的女人进来收拾房间,一大早就来装柔顺乖巧。 旁边弄出来的响动让他满心不耐烦,夏清江只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扯了一下睡衣领口,露出一片胸膛来。 那女人看他这动作,抿起嘴角,时不时往他身上看过来。 夏清江眉眼含霜,余光看了女人一眼,她穿得很性感,一俯身便露出胸口丰满的春色来。他低喝一声:“出去!” 女人表情僵住了,动作凝滞在那儿,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夏清江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正在与体内那份不耐烦作斗争:“我请你现在就出去!马上!” 女人身体不禁一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怕极了他发火的模样。忙不迭地出了套房主卧的门。 夏清江被心里的怒火激得气喘吁吁。他甚至想,如果温璇那个女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他说不定会掐断她的脖子! 这样的空想还是不解气,他索性拿出手机,拨给助理葛仪,电话一通,他就朝那边发着火:“你找的到底是些什么草包,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怎么,看她柔柔弱弱一个女人就掉以轻心,我看你们智商全都失灵了!妈的,现在去找还有什么用,看都看不住,还指望你们去大海捞针?” 夏清江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侧脸绷得立体。那个女人看起来安安静静,其实脑子活得这么大一张网都困不住她。 这次恰巧她出国,但葛仪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没跟去,没想到就出事了。派去守着她的人跟到芝加哥一家酒店里,好几天她都是一个人出去游玩或者拍照。 那帮人便松懈下来,只守在酒店大堂,只要她不是带着行李出来的,就可以偷偷懒,不用跟着她把芝加哥给转悠个遍。 可谁知道有一天她照样轻身出门,但其实早拜托酒店的服务员把自己的行李寄到她下一个落脚点。就这么堂堂正正消失在一众眼线的视野当中。现在倒好,她音讯全无,不知道在哪儿潇洒。 夏清江发了火,心里松快一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