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川剧变脸似的,她咬紧牙关道:“周夫人口里的仁慈宽容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我想没什么可谈的了” 周太太哼声道:“既然这笔钱你不肯出,那么我只好去找徐副市长去讨,又或者母债女偿,童小姐不会不顾母亲的名声弃你于不顾吧?”,说着周太太便叹息一声,惋惜道,“只是苦了童小姐,前途似锦,要你的事传了出去,大名鼎鼎的舞蹈家,母亲却举债不还,这话可不怎么好听” 听她拿女儿威胁自己,梁晚昕心里恨出血来。怪只怪当初自己贪心,想将那串项链拿来试戴几天,没想到却惹上祸事。 周太太见她呆若木鸡地立在那儿,还怕对梁晚昕的打击不够似的说:“我那位亲戚,说仁慈也仁慈,说手段嘛,也不差。有人欠他的钱不还,到时候,许太太和童小姐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证” 梁晚昕听了,心中大急,只怕有人要为了项链,威胁到自己和女儿的身家性命。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有气无力地靠在卡座的椅背上。 周太太不动声色,等着梁晚昕自己想清楚。 权衡再三,梁晚昕声音沙哑地应道:“好,两千五百万,不过你要给我一些时间筹钱” 周太太合了掌心,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许太太果然是个明白形势的。两千多万不是个小数目,宽限些日子是肯定的” 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为了避免你出尔反尔,以后大家撕破脸,连朋友都做不成,我特意把答应还钱的话录了下来。许太太,祝你好运” 说着请梁晚昕让路,周太太姿态娴雅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梁晚昕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两千五百万,卖了她也筹不出这么多钱来! 等她攒够了力气,撑着桌边站起来,侍者拿着账单过来,恭敬道:“这位夫人,请你把刚才的咖啡甜点的钱付一下,一共两百块” 梁晚昕木然地看着他:“我没有喝过咖啡,谁喝的,你找谁去!” 侍者打量她两眼,看穿着,处处精致,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那类。可偏偏这么耍赖,消费不起,干嘛要到这儿来? 心里撇嘴,侍者面上仍在解释:“咖啡甜点是刚才和您一起的那位夫人点的” 梁晚昕了然地“哦”了一声,但仍没有付钱的意思,“抱歉,我不是和她一起的”,那个女人,和她是仇人还差不多。 侍者满脸无奈:“这位太太,请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只是个服务生,请你不为难我” 梁晚昕心里那股火冲起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怒声道:“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也敢跟我顶嘴!” 侍者被他这巴掌打蒙了,捂住脸,正要发火,却被闻声赶来的咖啡馆老板给制止了。 一起到这边来的,还有副省长夫人,施涵英。 施含英一见这状况,就忍不住皱眉。她也算来得不凑巧,刚好练完瑜伽下来,便看见堂堂副市长夫人打人的一幕。 孙家和许家渊源极深,丈夫官至副省长,是许家老头子一手提携起来的。丈夫更视许叔岩为授业恩师。 现在不是梁晚昕在给人难堪,而是在给她自己难堪。 她的做派,施涵英一向瞧不上眼,不过为了许家,又不得不在中间斡旋。当即付了钱,又安慰服务生几句,也不大想跟梁晚昕说话,转身走了。 梁晚昕当然看到施含英走之前,皱起的眉头。她忽然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只觉得悲愤难当——原来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 照梁晚昕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许凉以为她还会有后续动作,没想到近几天,一直风平浪静。 叶轻蕴近几天越来越忙,回家的时候,也接近半夜,许凉有时候撑不住,在客厅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不过今天他回来的倒早,许凉听见开门的声音,简直躲闪不急,正四处张望,想把自己手里的冰淇淋藏起来,却被他抓个正着。 叶轻蕴瞪她一眼,换了鞋进来坐到沙发上,让她自己坦白从宽。 许凉苦着脸道:“九哥,我只吃了一口,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 说完便低下头,两只手相互绞紧了。 叶轻蕴看了一眼冰淇淋的纸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