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 许凉抿了抿唇,手指往底下滑,拨了嘉晖的号码。 嘉晖接得很快,“姐姐?” “是我”,许凉笑着说,“最近还好吗?” 她每次打电话,嘉晖都很高兴,把手上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专心跟她讲电话,“嗯,都好。你别挂念我,你肚子里的小朋友也好吧?” “它成天不用跟它舅舅似的忙于学业,当然好”,许凉开玩笑说,顿了顿,她又问,“最近你家人还好吗?” 她问得利落,没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倒让嘉晖蒙了一下,“哦,哦,都好,就是妈妈挺想你的”,嘉晖反应过来,赶紧说道。 他话里有些激动,毕竟头一次听姐姐问起母亲,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之间的关系有解封的希望? “最近她特别喜欢小孩子,老爱往福利院跑。我爸爸受了冷落,成天在我耳边抱怨”,嘉晖声音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许凉抿唇笑了笑,“这就好” 嘉晖:“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妈妈的?” 许凉脑子里空白了一会儿,搜索不出字句,于是没说话。 嘉晖见好就收,不再逼她,“这样就挺好了,姐姐,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们永远在你背后守着你”,他轻声道。 许凉心里一酸,忽地觉得自己很没道理。 嘉晖他们一家人,从不欠自己什么。 她喉咙梗了梗,控制自己声线不发抖,说:“谢谢” 挂掉电话,她把窗户打开,风从外面涌进来,她想这样把湿润的眼睛吹干。 她知道嘉晖肯定会把自己态度的转变透露给那个人。许凉心里忽地一轻,似乎自己迈过了一道天堑。 在医院住了十来天,盛霜终于从医院回了官邸。既然在这里养胎,样样俱全,索性连月子也一起坐了。 家里又热闹了,每天都能听到小孩子的啼哭声。许凉每天都要去前院看孩子,两个小家伙已经睁开眼,眼睛水亮水亮的,皮肤颜色也没有刚出生那会儿那么红了。 你要是拿个铃铛在它们婴儿床上方摇,它们能盯着铃铛手舞足蹈。 许凉爱得要命,自己大着肚子不敢伸手去抱,每次都是微娘抱着,然后她凑近了去看。 每天她能察觉孩子比昨天又长大了一点,实在让人欣喜。 邢二则成了标准奶爸,孩子哭起来都是由他去哄。只不过常常是这个不哭了,那个又开始了,轮流折腾,几乎眼睛底下的青色就没怎么消过。 可耐不住他欢喜,见人就笑,跟人比谁牙更白似的。老在叶轻蕴面前念叨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家孩子一生下来就有表哥表姐爱护,多幸福” 叶轻蕴就冷笑:“就大那么三四个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满孩子爸的嘚瑟劲儿,但对两个宝宝还是疼爱的。直接让人划了块地,给孩子们就近建游乐场。 有了这两个的对比,他更心痒痒地,想着阿凉生下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儿。 只不过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发现自己也有点儿焦虑了,跟邢二以前的发病状况差不多。可又不能让家里人看出来,于是力气都往外使。 叶轻蕴最近忽然爱上了古董收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许凉的切身体会更甚,老是听他说起又去了某某拍卖会,看上了哪件藏品。 还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也顺便拍回来。 许凉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他一出手就是宝宝好几十年的奶粉钱,这个口可不能随便开。 老婆不好这口,叶轻蕴也不在意,随着他收藏的物件越来越多,竟然在收藏界有了一席之地。 因为他眼光很准。不是那种慢慢累积上来的经验,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对珍玩的感觉。像开挂似的,如果有哪件东西刚买回去,市价立马会成倍地往上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