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儿咬牙暗骂:“蠢货,蠢货!” “呵!贤妃娘娘着急了!”晓芳也不指明说王玲珑是主谋,不过在场的人无不心知肚明,这王玲珑平日里就趾高气昂,处处与云姝作对,她的嫌疑最大。 “陛下,臣妾怎敢?”王玲珑吓得跪在殿上,连头不敢抬起来看一下陈宏烈。 陈宏烈冷冷的睥睨了田香儿一眼,而后看向沈如兰问:“正如宋贵妃的侍婢所言,你告诉朕,你长期身处深宫内苑,去何处寻得西域秘药,你与宋贵妃明里暗里皆无仇怨,为何要如此陷害她?” “啊……”这时,田香儿忽然呼痛,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那里去,王玲珑森然抬头,眸色凉凉的看向沈如兰,像是在说:“沈如兰,你想好了再开口。” 沈如兰看了目光森然的田香儿一眼,又看了畏畏缩缩的王之涣一眼,眼里全是绝望。 “沈如兰!”陈宏烈待人虽不算宽厚,可像沈如兰这边知书达理的温柔女子,他却素来以礼相待,如今这般叫她,说明他的耐心已经用罄。 陈宏烈的声音将沈如兰拉回现实,她沉重的闭上眼睛,幽幽地说:“药从何而来,陛下还是问问贤妃或是皇后娘娘吧?” “你……贱人,尽敢往本宫与皇后娘娘身上泼脏水?”王玲珑赤目欲裂的瞪着沈如兰,若不是有陈宏烈震慑着,只怕她当即便扑上去掐死了沈如兰。 哼! 晓芳冷哼:“惠妃为何要往二位身上泼脏水,她为何不往辰妃端妃身上泼脏水?” “惠妃,你的毒药从谁手里而得?”田香儿淡淡的整理衣裙,那不紧不慢的态度,让沈如兰与王玲珑俱是一震。 “从贤妃手里得的。”沈如兰思忖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 “那你为何诟病于本宫?”田香儿狠狠一拍桌子,吓得所有人俱是一震。 王玲珑似乎没想到田香儿竟会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当下便火了,她指着田香儿的鼻子破口大骂:“田香儿,你如此过河拆桥,不怕遭报应么?” 见二人狗咬狗,沈如兰勾唇,笑得讽刺而又苍凉。 “陛下,有人如此诟病臣妾,难道陛下不打算管管么?”田香儿有恃无恐的看向陈宏烈。 “此事牵扯甚广,朕需要调查取证方能定罪,将沈如兰与王玲珑押进天牢,皇后禁足栖梧宫,传令大理寺卿来见。” 说罢,陈宏烈不给任何人机会说话,拂袖而去。 晓芳欲说话,却见沈如兰对她摇头,她心知陈宏烈忌惮田香儿,此时自己若是再强出头,唯有一死,便压下心中的愤怒,愤然回了榭雨殿。 榭雨殿中。 云姝被五花大绑绑在榻上,还不曾清醒过来,温太医正在替云姝施针,晓芳气呼呼的进入内殿,见温太医扎了云姝满头的银针,连忙走过来给温太医行礼。 “温太医,奴婢倒是有一种方法,却不知能否治好我家小姐的病?” 温太医正愁没方案,听了晓芳的话,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你且说来听听?” “奴婢少时与师父常年在江湖流浪,对疑难杂症略有耳闻,我师父给我留了用天山雪莲与极地毒蛇入药,制成的解毒丹,治疗过一个身患奇毒的人……” “这如何使得,贵妃娘娘千金之躯,若是治不了,那岂不是……”温太医这等正统的杏林世家出来的人,自然是看不起江湖郎中的,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晓芳的要求。 晓芳双手一摊:“难道温太医还有更好的办法?” 温太医无言以对! “温太医,我家小姐不能死,要不我与你做个交易,我将丹药喂给我家小姐,她若是醒了,功劳归你,若是不幸发生意外,罪责归奴婢可好?” 这…… 温太医倒是心动了。 “别这呀那的,我家小姐待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让她就这般死去或者疯癫过一世,若是你治不好我家小姐,依旧是个死,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