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深处直觉认为,这钱不能要。 帮忙多做一个人的饭,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邢暮于她来说,现在已是朋友,能帮到自己的朋友,是件开心的事,她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牛逼的举动,虽然对于沈先生来说,这事就是件大事。 更何况,要是被邢暮知道她是为了钱才邀请他吃饭,她老脸往哪搁?他该怎么想她? 放下手机,她站在阳台吹着风,缓和一下肉疼的感觉。 屋里沙发上,邢暮阖着眼,已然入睡。 她脚步不自觉放轻,走到沙发前看了他一会,转身去卧室拿了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俯身的时候,她仔细看了看他的皮肤,细腻到没有任何瑕疵,连毛孔都看不到,比她的皮肤还好。 手痒痒的,想伸手摸一把。 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貌似有点猥琐,辛久微收回视线,坐到旁边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起来。 她翻页的动作小心翼翼,偶尔瞥一眼沙发上的人,见他长手长脚缩在沙发上睡的很香,抿唇偷笑几声,在他翻身把薄毯弄到地上时,又过去帮他盖上。 这样反复做了几次,她心里没有一点不耐烦。 端起茶抿了口,她忽然怔了怔。 感觉……好像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安然静谧的下午,她坐在一边做自己的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沙发上的人,心被胀的满满的,充满愉悦和甜蜜。 摇摇头,辛久微喝了口水压压惊。 不管是现实还是任务世界里,她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场景,如果有,大概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梦。 这样的情况不奇怪,人有时会梦见过从未见过的人和做过的事,当有一天在现实世界里忽然觉得发生的某一幕似曾相识,是自己在梦里发生过的,都会感到很神奇。 她现实里没男朋友,本身又是画少女漫的,做过这样浪漫的梦很正常。 想到漫画,她心中一动。 去卧室里把需要的东西找出来,她抓紧时间,对着沙发上的人认真画起来。 她画的入神,画好之后独自欣赏了下,正得意自己宝刀未老,跟前有人声音沙哑的笑问:“你在看什么?” 辛久微抬起头,邢暮已经醒了,正侧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黑发微微有些凌乱,清冷的眉眼柔和许多,唇角的笑有些勾人。 “咳,无聊,随便画画。” 他起身走过来,低哑的嗓音带着慵懒的味道,“我想要你的画,可以吗?” 他在她面前总是喜欢先说自己的要求,再加上一句“可以吗”,配上他专注凝视她的眼睛,根本让人难以招架,辛久微反应过来前,已经自动把胳膊伸过去。 他很高,宽肩窄腰,容貌漂亮,辛久微很难把眼前身形笔直的男人与一些“厌食症”“心理疾病”等词联系在一起,她看了眼他衣袖下露出的一截光滑结实的手臂,感觉他每天打的那些营养液一定贼贵。 不然他厌食、失眠,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邢暮仔细端详了会画,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良久才抬起头,对着她微笑。 “很好看,谢谢。” 辛久微胡乱点点头,拿着杯子去倒茶。 画他被抓包就算了,她只希望他别误会,比如她暗恋他什么的,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跟邢暮相处很轻松,熟悉之后,他总能在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后,又找到新话题和她聊,虽然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却不至于让她感到尴尬。 他在跟她相处时很好的把握了一个度,对她的各种小表情小动作也观察的很透彻,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害羞,知道她什么时候是尴尬,偶尔说话有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