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看望男朋友大人了,唉,希望他不会生气吧? 一进姜家,佣人们就用一种看救星的眼神,满怀期待的看着她,那小眼神热切的,岳沉婉都觉得浑身发毛。 “三少爷呢?” “在房间里呢!” 岳沉婉进了房间就看见姜向晚正坐在轮椅上愣愣的看着窗外,冬季的夜晚来的很早,窗外只有铅灰色厚重的云和浓郁的暮色,少年的面孔隐在那暗淡的阴影中,衬出一股清冷尊贵的风华,走的近一些,能看见他斜逸的眉,浓重墨彩,如三月归来的春燕,轻轻拢起,剪出流光芳浓的j□j,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满眼星光,平添了柔软的忧伤,岳沉婉叹息,这样一个少年,仅仅一个侧面,却精致的好似汇集了天下所有的美丽,让人不能不感慨造物者的神奇。 “你干什么呢?”岳沉婉一如既往笑嘻嘻的看着他,姜向晚抬起眼,静默安然的看她,没有说话,岳沉婉却敏锐的感觉到他似乎不高兴。 “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凝视良久,姜向晚终于开口了,声音黯哑:“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哦,我小舅和小姨来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岳沉婉不解,他看上去神色抑郁,是不是?她一惊:“是不是你的腿出现什么问题了?叶老头怎么说?” 姜向晚古怪的看着她,忽然道:“我的腿?你还关心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的腿怎么了?”岳沉婉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打电话问叶老头去”她眼睛都红了,本来姜向晚的腿已经快好了,难道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她的呼吸都乱了,心里砰砰乱跳,她等了两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度绝望姜向晚冷笑:“怎么了?担心我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不愿意做一个残废人的女朋友是吗?或者,你也腻了这样陪着我,没完没了的做针灸,做各种康复运动,比起在这里陪着我,你更愿意跟陈三少一起出去玩,是吧?” 岳沉婉目瞪口呆,这是?这是在发脾气? “是我糊涂了,我大概被自己的美梦迷惑了,自作多情起来,竟然忘了你是岳家的大小姐,等候你垂青的人何止车载斗量?我们姜家本来就比不上你家的家世,更何况我这样一个残疾,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表现你善始善终的友善?还是要向所有人证明你的善行?”姜向晚的眼神越发的冷厉,声音冷硬的如一把淬了冰碴子的匕首,森然的亮着锋利的光芒。 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话很过分,也明白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是,他压不住内心的那股邪火,四天了,整整四天,岳沉婉都没有来,他从睁开眼睛就不住的看着门口,想着他的傻姑娘会开开心心的走进来,傻乎乎的问他:“你吃了吗?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一定没吃过,当当当,章鱼小丸子” 他就这样一直等,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他盯着门口,盯着电话,甚至出现了幻听。针灸的痛苦,复健的艰难,都比不上没有她陪伴的忐忑,他是不安的,恐慌的,他惧怕那样的事实,她腻了,她不想再陪着他了,她还只有十五岁,正是活泼向往外界的时候,她终于认清楚自己的心,不是在这里足不出户的陪着他,而是外面的世界。 好友在网上问及他的女友,得知是岳家大小姐都吓了一跳,说家世到很般配,可他那别扭的性子,这小姑娘怎么喜欢他的?他知道好友是玩笑,可心里那道不明的恐慌忐忑竟如野草一般滋生蔓延,怎么压也压不住。他曾经的骄傲清高在那女孩面前似乎瞬间粉碎成灰,从不曾知道,高傲如他姜向晚竟有一日会生出一种叫自卑的东西。 原来张爱玲说的是真的,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在她面前就是卑微的,卑微到尘土中,从尘土中开出花来“你给我”他的话被梗在喉咙里,因为他的眼前一黑,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正正的堵住了他的嘴唇,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她的唇,微微的凉,带着薄荷的清香,她的身子干脆的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几乎可以感觉到女孩胸前初初隆起的曲线,头发上散发着玫瑰的香甜女孩子的舌尖轻松的撬开了他的唇,戏弄着他的舌尖,甚至舔舐了他的唇角,湿润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他的脑子空白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死死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的扣住她的脑袋,他的呼吸火热起来,唇舌开始反攻,深深的吮吸,辗转反复,仿佛要将她吞道肚子里,直到他的舌尖都发出隐隐的疼来,两人都有些乏氧的眩晕,才松开她。 岳沉婉依然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含笑的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也不给打电话,你想我了是不是?”声音又柔又软,仿佛浇了巧克力的蜜糖,香甜的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恼。 “你”姜向晚很想再说些赌气刻薄的话,可是软玉在怀,那张日思夜念的小脸带着浓浓的笑意,清澈的凤眼中闪动着了悟的光芒,仿佛洞悉了他心底的秘密,那些话就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有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