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聂辰景冷哼一声,浓眉锁得更深,脸色也更阴沉,指腹在她淤青的嘴角处磨擦着。“编造理由,你能编造一个有信服力的理由吗?” 俞文静抬手挥开聂辰景扣住她下巴的大手,下巴被他捏着,他也没怎么用力,感觉不到痛,却极其的不舒服。“不是摔的,我自己打的。” “俞文静。”聂辰景双眸冷凝,怒意在脸上渐渐升腾。“到底是谁?将你伤成了这个样子,你还如此费心维护着?” “我说了,是我自己打的。”俞文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自己打的?你是神经病,还是疯子?”聂辰景狭长眼眸,冷冰冰盯着俞文静,先说是摔的,现在又成了自己打的,她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就是神经病,我就是疯子,这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你是我的谁吗?”俞文静冷声质问道,她累了,想要休息,只想搪塞聂辰景,话赶话就什么都敢说。 聂辰景默了,面色阴鸷,他不是她的话,她的事情他还真没资格过问,她是糖果的语训老师,为了糖果,他才关心她的事情,照她这么说,对她的事情,他该袖手旁观,他真是犯贱才过问她的事情。 “行,是我多事了。”聂辰景转身迈步。 砰!关门声惊醒了俞文静,让俞文静猛然一震,望着紧门的房门,关门声有多响,聂辰景的情绪就有多阴沉。 “我错了吗?”俞文静喃喃自问,她不想让人知道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伤口裂开是小,她命在弦上也不重要,她跟杜忠权的父女情算是彻底殆尽了。 俞文静抬头,望着天花板,杜忠权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他执着于李家与杜家联姻,而杜家又指名点姓要她,杜忠权真的会放弃她这颗对他有利益的棋子吗? 李锐?俞文静对他的记忆,停留在儿时她追逐的背影,儿时的玩伴会成为今生的伴侣吗?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孩子的变化绝不输给女孩子,若是走在大街上她与李锐擦肩而过,她还认得出他吗?他又能认出她吗? 病房外,偷听墙脚被抓着,曹若面色极为尴尬。“咳咳咳,你们聊得怎么样?” “多事。”聂辰景冷睨了曹若一眼,满脸沉冷忧郁。 曹若让护工进病房,她跟在聂辰景身后,不死心的问道:“脸色这么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聂辰景粗鲁的按着下电梯的按钮,把对俞文静的不满全发泄在了电梯的按钮。 曹若瞬间懂了,聂辰景的关心,俞文静完全不领情,聂辰景的火气这才么旺盛,能让聂少关心的女人没几个,俞文静就是要欲擒故纵也要拿捏好尺寸,欲擒故纵过了头只会弄巧成拙。 “辰景,你要理解,你是没看到她躺在血泊中的画面。”曹若回想那画面,也心有余悸,她是医生,又是拿手术刀的医生,什么血腥没见着,俞文静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也触动了她的心,有那么瞬间,她都以为俞文静抢救不过来了。 还好俞文静的血型很普通,不是什么稀有的血型,血库里准备了充足的血,及时给她输血才把她给抢救回来了。 聂辰景心颤了一下,正因为他没看到,想象的空间没有底线。 “监控室在哪儿?”聂辰景问道。 “你要调监控?”曹若反问道。 “怎么?不行吗?”聂辰景微眯起双眸。 “按规矩是不行,想要调监控要警方出面,不过呢?凭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带你去监控室。”曹若也很好奇,拉着聂辰景去监控室。 在俞文静出事之前,除了欧阳雪、聂世博、糖果、护工,就只有杜忠权和周兰先后进了病房,走廊处才有监控,病房里没监控,他们只能看到谁进入了病房,却看不到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非当事人告知,显然俞文静不愿意,难道要他去问杜忠权和周兰吗? “杜氏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为什么会进俞文静的病房?”曹若忍不住问道。 聂辰景不语,脸色阴沉,在思考着什么。 曹若接着又说道:“杜董先进病房,他的夫人在外面,过了一会儿,他的夫人也进入了病房,没过多久,他的夫人扶着杜董离开病房,从画面上看,杜董受了伤,尤其是他额头上的伤最明显了,两人的表情都很气愤。” 曹若见聂辰景依旧沉默不语,双手环胸,分析给聂辰景听。“走错病房不可能,他们就是冲俞文静而来,我甚至都能臆想出,在病房里一定上演了一出搏击,俞文静除了伤口裂开,脸上有伤,其他地方并没有伤痕。” 聂辰景深深皱起眉头,眼中忧郁却始终无法散去,俞文静的身手他领教过,若非她做了手术,杜忠权在她手下根本讨不了便宜。 俞文静先跟杜忠权在病房里打起来,周兰听到动静跑了进去,趁俞文静伤口裂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