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讨厌她,也要给城阳侯府留个面子,只是这也是基于今日她并没有真的伤到沈幼安的份上,若是今日那巴掌真的打在了沈幼安的脸上,齐景焕今日就不会那么轻易的饶了她了。 “林昭容......” 齐景焕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敲着桌子,似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她。 林昭容白着脸,跪在下面,也不敢出声,也不敢求饶,因为她知道,以陛下的性子,求饶了也没用,更何况,她根本就没犯什么大错,她想着,陛下是不会罚自己的,也许是往日齐景焕的纵容,让她隐隐觉得自己在齐景焕心中是有些分量的,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直了直腰。 “林昭容近来的火气有点大,野心也挺大,居然敢觊觎皇后之位,去清秋阁好好反思,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搬回来。” 说完便起身往外面走去,只留下林昭容愣愣的跪在那里。 沈幼安淡然的扫了一眼林昭容,跟着齐景焕后面走了出去。 待齐景焕带着沈幼安离开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林昭容跪在地上不住地摇头,陛下不会这么待她的,陛下怎会为了一个沈幼安就废了许贵人,还要将自己软禁,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想冲出去质问陛下为何要如此待自己,却被齐景焕留下的几个宫人拦住了,从齐景焕下令的那一刻开始,除了清秋阁,她哪都去不了了。 齐景焕带着沈幼安走在前面,高和带着人自动的后退了几步。 “今日吓坏了吧?” 齐景焕突然说道。 沈幼安瞥了眼齐景焕,表情复杂,她斟酌了一番开口道;“陛下,为何?”为何要帮她,许贵人打入冷宫没什么,可林昭容那里,还有城阳侯府呢。 当然她不会同情林昭容和许贵人,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别人欺负了自己,自己还能以德抱怨。 “怎么,觉得朕处理事情过于草率?” 似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般,齐景焕问道。 “不是,奴婢只是觉得陛下这般问都不问一句,传出去,有碍陛下圣明,最起码要审问清楚,知道缘由。” 是了,她想的只是这么做会对齐景焕的名声有碍,丝毫不觉得对许贵人和林昭容有半点同情,连她自己也有点诧异,她想,或许真如陛下之前所说,自己天生冷血吧,若不然为何一点都不同情,心中反而有丝隐隐的痛快。 “嗯,朕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齐景焕勾唇一笑,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他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再只是听从自己的命令,她会给自己提意见,就像是妻子在嘱咐夫君一般。 沈幼安不自觉的凝眉,自己好像越矩了。 “以后除了朕,任何人宣你,你都不要听。” 沈幼安跟在后面微微躬身;“陛下,这不合规矩。” 齐景焕摆手;“你是朕的人,只需听朕的即可。” 沈幼安抬头见他没有任何异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奇怪,陛下为何要这般帮她。 齐景焕没有等到她的回复,转身才发现她早就停了脚步,在那里兀自发愣,叹了口气道;“沈幼安。” “啊。” 沈幼安怔愣一下,反应过来,随即跟了上来。 “想什么呢?朕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奴婢听见了。” “那你就没有点表示。” “表示?”沈幼安想了想,道;“多谢陛下。” 齐景焕脸上的笑生生的被她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沈幼安很委屈,她也不懂陛下的意思啊,沈幼安想着今日的事情,觉得很蹊跷,她没有给太后绣过手帕,可是看林昭容的样子又似是很伫定的样子,想着之前她好像确实遗落过手帕,不过她手帕很多,也没在意,还有之前陛下拿来给她擦手腕的手帕也是她的,陛下怎么会有她的手帕呢? 沈幼安不是傻子,这手帕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到陛下那里,可总不至于是......陛下拿的吧,想到这里,她斟酌了一下,说道;“陛下,今日许贵人说在太后娘娘那里见到过奴婢的手帕,似乎是确有其事?” “哦?是吗?”齐景焕愣了一下,随后咳嗽了声道;“你进给太后的?” “陛下,奴婢没有给太后绣过手帕。” “那就是许贵人胡说的,那女人最爱搬弄是非,无事,以后这种事情不需理会。” 皇帝陛下说的坦荡,一点都不心虚。 沈幼安点点头,又道;“那陛下,之前,您从怀中拿出的手帕,似乎......似乎也是奴婢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