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卉和夜云是齐景焕送给沈幼安的两个宫人,这两个宫人都会武,是齐景焕挑来保护沈幼安的。 沈幼安点点头,起身对着齐景焕行了一礼,转身跟着高和往蕙兰殿去。 “幼安。” 她刚到门前,齐景焕叫了她一声,她转身笑问;“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吧,记住不要让夜卉和夜云离开你,防止贤妃心生怨怼对你不利。” “陛下放心,毕竟认识一场,她要见奴婢,奴婢就去瞧瞧她,至于她心中怨恨,说出什么话来,奴婢是不会听的。” 齐景焕看着她,眼眸清澈,不染牵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大概看的比自己想的要明白吧,就算以前不清楚,那她现在也应该清楚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正是因为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试图靠近他,不逃避他对她的好,她不想伤了他的感情,他知道。 他笑着摆手,“去吧。” 沈幼安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幼安姑娘。” 沈幼安刚到蕙兰殿门前,守门的内侍恭敬的向她行礼,替她推开蕙兰殿的门,蕙兰殿的大门一打开,沈幼安就见贤妃正对门的坐着,神色有些疲惫而淡然,见她来了,倒了杯茶道;“你来了?” 沈幼安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贤妃将倒的那杯茶递给她,沈幼安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贤妃嘲道;“怎么,怕本宫下毒害死你啊。” 沈幼安笑了笑;“这倒不是,只是自陛下下旨到蕙兰殿已有段时间了,这蕙兰殿的宫人只怕早就乱了,哪还有人管这茶水之事,我不喝泡久了的茶水,更不喝已经凉掉了茶水。” 贤妃举着瓷碗的手颤了一下,笑道;“你也学会挖苦人了。” 沈幼安皱眉;“我没挖苦你,我只是在说实话。” 贤妃举着瓷碗抿了一口;“也是,安平王府的郡主身娇体贵,哪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你也是太傅府的嫡出大小姐,何苦要贬低自己。” “沈幼安,你真的很讨厌你知不知道,你自以为说的真话,其实才更伤人。” 沈幼安僵了一下,慢慢地说;“难不成连实话都不让说了。” 身后的宫人重新端了一壶茶上来,夜卉接过倒了一杯递给沈幼安,沈幼安接过来浅啜了一口,贤妃瞟了眼跟着沈幼安过来的宫人。 “你如今的排场是越来越大了,就不怕哪天同我一般,失宠吗?” 沈幼安听她这么说,抬首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些不舒坦,她知道贤妃这是在提醒自己她也是齐景焕的女人,虽说这是事实,可她心里不舒服也是事实,她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贤妃已经被陛下废为庶人,她没必要再容忍她,她放下瓷碗,轻描淡写道;“这话就不对了,我就算哪一日失宠了也不能算是如你一般,无论是你贵为贤妃,还是拥有掌宫之权,你都不能算做得宠,又怎么能说我会如你一般呢?” 贤妃面色一白,哆嗦着嘴唇看着沈幼安,似是下一刻就会昏厥一般,夜卉和夜云警惕的看着贤妃,怕她会一时冲动冲上来给沈幼安一巴掌,沈幼安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实话却让人不爱听。 “贤妃娘娘,你让我过来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想说什么你就快说吧,若是没什么我就回去了。” 贤妃已经被齐景焕废了,沈幼安此刻的一声贤妃娘娘听在贤妃耳里格外的讽刺,她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道;“我父亲是冤枉的。” 沈幼安轻笑一声;“奴婢只是内廷女官罢了,像太傅大人这种谋反的罪名是大理寺和刑部查的,陛下判的,贤妃娘娘这话不应该同奴婢说啊。” “沈幼安。” “贤妃娘娘,不用那么大声,奴婢听的见。” “沈幼安,我父亲他是冤枉的,他根本没有谋反,他没有理由谋反。” 沈幼安嗤笑一声;“贤妃娘娘,如果你只是要同奴婢说这些,那么请恕奴婢无礼,先行告退了。” “我要你替我父亲脱罪。” 沈幼安诧异的看了贤妃一眼;“贤妃娘娘这是在求奴婢,还是在命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