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别担心,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的。”院子恢复了安静,碧竹也冷静下来,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嗯。”冉凝对着镜子看了看,药膏是透明的,擦上去也看不太出来,只留下一道红痕,也已经不流血了。 “少夫人……”碧竹有些犹豫地叫了她一声,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冉凝知道她想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别怕。钟溯刚才虽看着可怕,又不受控制,但并没有袭击我们。小五他们看上去也已经很淡定了,应该是习惯了,他们都无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钟溯是我的相公,也是你的主子,他平日带我温柔,也不曾苛待于你。如今他有不适,我们不该弃之不顾,也不能因为害怕就刻意躲避。我相信他不会伤我,今天这伤只是意外罢了。” 听了冉凝的话,再想想之前的种种,碧竹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说道:“奴婢知道了。您说的对,姑爷那样疼您,怎么会故意伤您呢?” “嗯。”冉凝笑了笑,说:“如果能帮钟溯度过难关,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是。”碧竹应道,心情也开朗起来,说:“您还没吃东西呢,奴婢去厨房给您拿午饭。” “好。”冉凝点点头。碧竹虽然小,有时候也容易慌,但并不是不明理的姑娘,有些事只要是对的,跟她说,她也是会明白的。 钟溯在房间里又是运功梳理经脉,又是针灸泡药浴,忙了近两个时辰房门才打开,尊尘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见他出来,吃过午饭后晚等在外面的冉凝向他行了礼。 尊尘打量了一下冉凝,问:“你就是溯儿的媳妇?” “是。”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冉凝也拿他当与公公一样的长辈来看待。 “嗯,是个好的,没被吓到。”尊尘笑了笑。 “他现在怎么样?”比起别人的认可,冉凝更在意钟溯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大事,睡一觉会恢复的。”尊尘说。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她现在很想陪在钟溯身边,人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格外需要人照顾。 “不怕他醒来没恢复,直接杀了你?”尊尘挑眉问道。 “我嫁给他,命就与他连在了一起。”冉凝往屋内看了看,说:“如果他真杀了我,那也是我命数尽了,不怪他。” 尊尘的笑意深了些,也进入了眼底,点点头道:“进去吧,他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会醒。” “好。小厨房煨着饭菜,您先用一些吧。”冉凝说。尊尘一来就忙着帮钟溯疗伤,恐怕连口茶水都没喝上。 “嗯。”尊尘看了看冉凝,说道:“以后你跟着溯儿叫吧。”算是对她认可了。 “好的,师父。”冉凝微笑着点点头,吩咐碧竹将煨着的饭菜送到小饭厅,随后独自进了屋子。 屋中的药味很重,钟溯躺在大红的被褥中,显得格外苍白。然而这种病态并没有影响他的俊美,就连刚才如修罗一般的钟溯,在冉凝眼里也依旧是俊美无双的,毕竟无论怎么变,这个人都是她的相公,是钟溯。 冉凝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钟溯,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帮到钟溯,能做的也许只有细心地照顾他,让他身体不要因为走火入魔这件事被拖垮掉。至于钟溯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她并没来得及问,也没人主动告诉她,也许等钟溯醒了,她才会得到答案。不过如果钟溯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 不知坐了多久,钟溯的眼睑微微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在看到冉凝后,先是一秒的欢喜,随即眸子沉了下来,眼睛盯着冉凝脸上的伤,似乎在压抑着火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才好。 “醒了?可还难受?”冉凝放轻了声音。她知道钟溯这是在跟自己较劲,但她并不需要钟溯的自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