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因为她实在无法对林雅不分冷热、颠倒时空的装扮做出任何善意的评价。所以,只好选择沉默。 “安小姐,请问光熙的脸……” “……是我弄的。”安星转身回答。 她猜眼前这个短发,肩上披着驼色围巾,年纪大约三十五六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苏梅。 “你知道,你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已经构成恶意侵害了吗?” “对不起,苏女士。我不知道什么是恶意侵害,我只知道什么叫做‘契约精神’。你们这个行业不是最讲究合约的吗?” 站在客厅中央沉默了有一会儿的何光熙终于开口,问:“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很难猜吗?第三产业。再细化一下就是专职娱乐大众的服务业。” 整间屋子里,除了安星自己袒露微笑,其他三个人的脸都僵得像块儿木头。 林雅扯了一下安星的胳膊走到苏梅面前,哈哈的笑了两声。万籁俱寂的气氛里,她的笑显得尤为尴尬,她蹭了一下安星的肩膀,问:“这个时候叫我们来不是为了针尖对麦芒的讨论职业吧?” “是我叫你们来的。” 何光熙走过去,眼光刻意跳过林雅,看向她旁边的安星,搓了两下手,说:“关于这个房子,我想林小姐和苏梅应该有很多话对她和我说,似乎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完。打算一直站在这里?” “不不不,坐着,坐着。” 林雅忽然撒开安星,边说边走向苏梅,拉着她去到餐厅,指挥官似的手一挥,“你坐对面,两个两个对着,好说话。” 她把旁边的椅子推到餐桌下面,好像那上面撒了钉子一样。 何光熙自觉的坐到安星旁边,一股蒸腾着沐浴味道的暖流在两个人之间游动,温热里透着薄荷的清凉。 安星摸了摸鼻子,心里暗自庆幸那不是各种香精混合出的花香味儿。 坐好的四个人组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矩阵。 林雅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这样两两相对不仅方便沟通,而且一眼就能辨认出孰是孰非。 和过错方相比,正义的一方连喘气都是理直气壮。 “如果我没看错,承租人乙方这里签的‘苏梅’就是您吧?” 安星把合同放在桌面上,推到中间。 苏梅看都没看,只是轻轻眨了两下眼。林雅捏着两根手指按在上面,一边往回拉一边小声说:“是啦是啦。” “那您是不是应该按照之前约定的‘三有一无’来执行呢?虽然我不知道您和这位何光熙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家里出现陌生男人。起码,出现的时候也应该注重一下个人礼仪,衣着得体。” 前面的话苏梅都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松散模样,只有后面这句像针扎似的刺中了她的笑穴,眯着眼睛问何光熙,“你刚刚不是在洗澡吧?” 更难得的是,从安星进门到现在,终于在何光熙身上看到手足无措的紧张。 他的手敲鼓似的拍打桌面,脸红一阵白一阵,颇有“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以启齿的羞涩。 林雅看了顿觉可爱,在一旁发出细细的笑声。 安星虽觉得痛快,却也是尴尬的笑不出来。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她的脸一阵阵发烫。 何光熙转头看着她,两只眼睛像把□□,随时都能喷出致命的火苗。压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叫她们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添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