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嘴上说着,却也没什么力气扑腾,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靠近楼梯,然后慢慢靠近楼上的房间。 “不过就是痛经,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至于脸红成那样。” 原本心照不宣的事情,忽然一下子被何光熙说破,安星觉得自己最*的部分被赤.裸裸拿出来晾晒,滚烫的脸颊完全可以将体内的血液蒸发殆尽。 耐不住的回了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何光熙看了她一眼,竟然顺从的点头,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想接下来我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出去了。” 听见这话,安星憋在心里的气像被针刺破的气球,瞬间得到释放。心里欢欣鼓舞的感谢天地,他终于识相一回,终于说了句中听的,自己终于可以不用这么难堪的面对彼此。 虽然她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正默默祈祷他离开的脚步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或许是物极必反,何光熙走了没两步,突然又停下来,说:“听说生理期的女人脾气都特别大,我还是不要在楼上了。呃……我去客厅,有事情打电话。……比如你想吃什么这一类的。其他的,我真帮不上忙。” 尽管他言语间都是好意,但有一点他说的极对——生理期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被情绪驱赶到无理取闹的巅峰。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安星自知不在那里面。 她脸色渐渐变白,眼珠却越来越红。 何光熙见状,风一样的离开。 门刚关上,安星就躺那儿气急败坏的蹬脚。期间,还配合她渐渐高亢的低吼声。 听上去懊恼至极。 “对了,”何光熙突然推开门说,“毛毯送你了,就当是邻居间的见面礼。” 安星对着门口,一字一顿的说:“谢、谢、你。” 房间里躁动的空气顺着边边角角的缝隙一点点溜走,安星硬着头皮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床榻。 双面夹层的鹅绒被,要比楼下的沙发暖和多了。她的手脚渐渐温热,转眼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计划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何光熙是打算一觉睡到明天开工,没想到现在连“床”都不敢回。他在楼下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困得厉害,就沿着安星躺过的地方倒了下去。 沙发上那道凹槽还有余温,生出一种平静。 何光熙蜷在上面,忽然感觉这房子比自己以前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温暖。 “难道郊区的供暖比城区的还好?” 他心里想着,也睡了过去。 二月是冬天里最后一阙歌,它若是尾音渐低,那便是离春天不远了。在北方,这样的事情尤为明显。 中午时分,隔着玻璃,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来,还真有点儿春天迫不及待的感觉。 何光熙在沙发上越睡越熟,渐渐舒展腿脚,一个翻身,扑腾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啊。” 还没睁开眼,安星坠落的那份疼痛他便感同身受。 何光熙揉揉硌在地上的尾椎,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好话来。刚巧,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响了。 这年头除了办公,谁还用座机。 虽有埋怨,何光熙也依然坐在地上,但他稍微侧身,伸直胳膊便够到沙发头的木桌上那部电话。 “喂,哪位?” “呃……啊……那个……你……” “林小姐?” 电话那边终于不再语无伦次的“恩”了一声。 何光熙问:“什么事?” 林雅回答说:“我给安星打手机她没接,她……” “在睡觉。”何光熙看了一眼手表,“你找她吃饭,逛街?” “算是吧,有人想请我们一起去吃饭。你能帮我叫一下她吗?” 何光熙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说:“不行,她今天哪都去不了。” 听他这么笃定,林雅忍不住问:“为什么?” “生理期。” 没等林雅继续说下去,何光熙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这会儿地板上倒也没有早起时赤脚踩在上面凉,他坐在那儿也不急着站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想动。 只是,他脑子里总是闪现出安星那两只大眼睛,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不屈不挠……变化之多,堪比一出大戏。 正想着,卡在沙发缝里的电话嗡嗡震个不停。 “哥,什么事儿啊?” 曲柏琛说:“没什么。听说你今天难得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