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子。 蒋峤西敲键盘的手一顿,他脖子垂着,他伸手握住了林樱桃抱他的手,然后感觉有轻柔的吻从旁边蹭在他的脸颊上。 分开三个月,每次重逢后的第一次亲热,林樱桃都会觉得疼。她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身体至今仍难适应蒋峤西的尺寸,还是蒋峤西和她分开这么久,再加上工作压力又大,常常容易过火。 她蜷缩在被窝里,翻蒋峤西考cpa用的书。她问蒋峤西,cpa和cfa有什么区别。 蒋峤西冲完澡,坐进了被窝里。他手指修长,最后检查了一遍手机邮箱,他拿走了林樱桃手里的书,关了床头灯,把林樱桃搂到他怀里:“我们家伤员,早点儿睡觉。” 林樱桃在黑暗中睁着眼,脸贴在他胸口,过了一会儿才问:“你真睡了呀?” 蒋峤西闭着眼笑了:“樱桃,看你难受,别惹我了。” 周日,蒋峤西从公司回来,和林樱桃一起去了趟医院。 堂哥正坐在轮椅上,和几个来探望他的老同学一起打桥牌。他的手指还是不太灵活,堂哥自己认为,打桥牌能锻炼他的脑部活动能力,还能增强手指的敏感度。 蒋峤西站在病房门口,解开了西装扣子,手揣进口袋里。他无奈对林樱桃道:“他就是喜欢打牌。” 堂哥见蒋峤西带着小林妹妹一起来了。他放下牌,非常高兴,现场请同学拿过来助行器,给小林妹妹演示了一下怎么用助行器下床走路。蒋峤西在门外看着,忍不住进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好好练了没有,”蒋峤西把踉跄的堂哥重新扶回轮椅上,他抬眼问他,“是不是光打牌了。” 堂哥很不耐烦,对林樱桃抱怨蒋峤西,说这个小堂弟自从开始实习拿投行工资了,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可爱了。 “就会耍帅扮酷!还没有大学毕业,有什么好装大人!” 林樱桃笑道:“堂哥我也这么觉得!” 蒋峤西站在一边,听着他们俩的控诉,笑得颇无奈。 堂嫂说:“就是要有峤西管着你!不然你天天只知道玩牌!” 堂哥抬起眼看老婆,可怜道:“都三年没有玩过了。”他又看林樱桃,一脸的“妹妹,你看我多么惨”。 以前,蒋峤西没有了堂哥,他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好像就无法消化了。他严重依赖着这位“人生导师”,到了没有他就会止步不前,失去方向的地步。 而现在,他自己成长起来了。他比堂哥小十六岁,却反过来成为了堂哥坚持复健的信念和支柱了。 林樱桃坐在沙发上,她看着蒋峤西卷起衬衫的袖口,弯下腰,陪堂哥用助行器锻炼。蒋峤西不叫他“哥”了,他叫他“蒋若诚”,同辈一般,要他必须坚持。 堂嫂给了林樱桃一把家里的钥匙。林樱桃趁周一去了,她提着从超市买的红糖和枣粒,用堂嫂家的蒸笼蒸妈妈教给她的枣面馒头。 她留了一饭盒放在了堂嫂家。 蒋峤西下班回来,看到林樱桃坐在餐桌边等他,桌上一盘子里摆了四个被揉得圆滚滚的小馒头,像四只小兔子,还被划出了兔耳的形状。 除夕那天早晨,蒋峤西去了一趟公司,上午就回来了。林樱桃有点赖床,她还躺在被窝里,看着他扯了扯领带,低下头来,她被他压住了,被他埋头闻她脖子里的气味。 林樱桃撒娇说:“别闹啦,爸爸妈妈要和我们视频了。” 省城下雪了。林樱桃靠在蒋峤西身边坐,皱起眉看电脑里,她根本看不到爸爸妈妈的脸了,只能看到窗外摇摇晃晃的大雪花。 林樱桃说:“爸爸,妈妈,我要和你们说话!”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