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985毕业持有ami证书的年轻老师。 “这个证书很贵很难考啊,”对方在面试时说,“你怎么会想到去考的?” 林樱桃哭笑不得:“当时是我老公建议我去考的,因为我原本的薪水太少了……” 对方说:“你才二十三岁就结婚了?林小姐,你老公很有远见啊!” 林樱桃说:“他是在香港蒙氏园上过的。” 她给蒋峤西打电话,说幼儿园和那家地产商有合作:“我不知道能不能趁机问个折扣……今天蔡叔叔和我爸妈一起过来看户型,都觉得还挺好的,蔡叔叔好像也想买这里的房子。” 蒋峤西说:“那就买。” “真买啊?”林樱桃压低声音问。 蒋峤西无奈地笑了:“再涨万一买不起了怎么办。” 林樱桃也笑了。 “那就买吧,爸爸妈妈今天和我说,他们有笔基金快到期了,可以借给我们二十万,不过我觉得我们的钱应该够了,”林樱桃说,“现在涨价涨得好凶啊,售楼大厅里全都是人,我们买多大的?” 蒋峤西说:“樱桃我有点急事,下午给你电话。” 到了下午,林樱桃正在微信上问黄占杰要如何看户型——黄占杰大学好歹学的是建筑系。结果黄占杰说,他大学每天光写小说了,除了瞎画cad瞎做模型以外啥都不会:“你问我,不如问蔡方元,他懂啊!” 林樱桃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中国银行发来的,说有笔款上午从香港中行汇过来,刚刚到了林樱桃私人账户上,人民币七十余万。 林樱桃盯着这个数字看了好一会儿,她给蒋峤西拨了个电话去,蒋峤西可能还在开会,没接。 到深夜十一点钟,他打过来,应该还在工作,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有些沙哑。“首付够不够?”他问。 “够是肯定够了,”林樱桃心疼道,“可是你的钱不是都在基金里吗。” 蒋峤西说:“这是之前存在堂嫂那儿的钱,堂哥没用,干脆在我们自己家存起来。”他想了想:“买个大点儿的房子!” 林樱桃笑了:“要多大啊?” 蒋峤西笑道:“等装修完了,我就能回去的那种。” 林樱桃觉得伤心极了,蒋峤西每天在香港实在太累了,一天只有很少时间能挤出来给她打个电话。蒋峤西又是那种,自己一个人住就会完全忽视生活质量的人,他成日成夜地拼命工作,有时甚至是在冒生命危险了。 有段时间,林樱桃一度希望蒋峤西不要再在投行做下去了。可蔡方元说,“大摩”是多少精英学子的毕生梦想,才干了一年就不干了,不可能的:“他也要多干几年,往后跳槽才方便嘛。” 蒋峤西需要在短期内积累到一笔财富,林樱桃明白,他不想两手空空地回省城,他走的时候太仓促太狼狈。 说再多心疼的话,也只会激起蒋峤西心中的懊悔:他没有时间陪她,所以让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所以林樱桃什么都没说。 2014年年初,蒋峤西从香港打电话给樱桃和岳父岳母,一是说他已经递交了辞呈,但手上的项目还没有结束,他可能还要多留几个月,二是,他今年没有办法回家过年了,他很抱歉。 到了一月底,又出现了变数,蒋峤西在摩根士丹利全球员工晋升名单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四月份,蒋峤西忙完了他主要负责的项目,把其余的转交给同级同事。他把之前没起效果的辞呈又递交了一遍。 2014年六月份,蒋峤西回到了久违的家乡。这时,距离他和太太林樱桃最初约定的婚礼日期,只剩四个月了。 * 香港是个闷热、潮湿的城市。 省城却干燥,有时一个月都不见一滴雨。 所以这天下雨的时候,蒋峤西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樱桃在微信里说他:“上周天气预报就说要下雨了,你也不注意……我在你车里放了把伞,在储物盒里你找找。” “你今天要和北京那几个人开会吗?” 蒋峤西手里举着伞,站在那家蒙台梭利国际幼儿园家长接待处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