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秋实的固执,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就算现在不说,他迟早也会从他口中撬开这个话题。 他点了点头,顺着秋实的话回答:「嗯,不过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你,记忆中,是,什么,样子?」 「她原本是……」简昱伟陷入回忆里,却也想不起来当年母亲该是什么样子,他叹了口气,有点沮丧道:「我也想不起来了……」 他记忆里母亲该是温柔疼爱他的样子,但看着现在和自己疏离的母亲,简昱伟忽然不太确定记忆里温柔疼爱他的身影究竟是母亲还是阿嬤了。 秋实慢慢地握住了简昱伟的手,温和有力地凝视着他,简昱伟常常觉得秋实虽然讲话笨拙,但他那双眼往往说的比他讲出来的话还要多。 他总能从秋实那双深黑的眼中感觉到力量,温和不躁进,沉稳而坚定,温暖地承接住他所有的情绪。 以前他习惯闷着心情不说,是因为没有人听他说,说了也不会有人懂,但现在他有秋实,而且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秋实都会听,他的难过、他心里的伤口也有人会心疼。 「我知道她现在是宇成和语馨的妈妈,我也懂她另外有了家庭自然重心会在他们身上……道理我都懂……」简昱伟看河面上,一隻小白鷺鷥在浅浅的河里慢慢踏步着,忽然另一隻小白鷺鷥飞了过来挡住了牠的位置,两隻白鷺鷥似争执般互不相让的一会,最早的小白鷺鷥退了两步,像放弃这块地方了一样,展翅飞去。 简昱伟的视线就跟着那隻小白鷺鷥往上抬,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还是很不舒服。」 尤其是看到于釆洁为了离家的王宇成还特地追了过来,亲自来接他回去,看到于釆洁像母亲一样骂着王宇成,而王宇成倔强臭脸地喊着不要,那是被妈妈疼爱的孩子才有的任性样子。 他心里真的有说不上的难受。 他就像那隻飞走的小白鷺鷥一样,明明是最先来的,却还是被迫要让出地盘,只能远远地飞走。 秋实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简昱伟轻轻将头靠上了他的肩膀。 幸好他还有秋实,这些话说出来后,心里头感觉放下了不少东西,轻松了不少。 「秋实……」 秋实转头看他,促不及防地被他温热的唇贴上,简昱伟的舌主动积极地探入秋实口中,灵活地舔舐他的口腔中每一处敏感,秋实很快地闭上眼配合他,全心地投入亲吻中。 他的手顺势从简昱伟衣服下襬中伸入,抚上他劲瘦有力的腰枝,熟练地向上抚摸到他胸前的乳尖轻轻拨弄,简昱伟的身体因为这刺激而颤抖了一下,却没有阻止秋实的手,反而更加贴近秋实的身体。 年轻而易衝动的青春往往一点火苗就足以燎原。 如果不是一群鷺鷥忽地展翅而飞的声音,他们也不会驀然惊醒。 「该回去了……」简昱伟如焦糖色的肌肤上透着醉人的微醺,他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秋实,起身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秋实的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情欲,意犹未尽地抱着简昱伟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像隻大狗般。 简昱伟的心情已经恢復了,他摸了摸秋实的脑袋,道:「他们今天应该就会被接回去了,所以……」 秋实眼睛晶亮地看着简昱伟,令昱伟的脸皮更加燥热,他尷尬地清了一下喉咙才接下去道:「你今晚可以……留下来。」 说完,简昱伟整个人臊得几乎不敢看向秋实,其实不用看也知道秋实的反应,他马上牵起简昱伟的手。 「走吧!」 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简昱伟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一下啦!垃圾收一收。」 他们很快的把桥墩上的垃圾清完带走,简昱伟坐上秋实的车,感觉风从耳边呼啸,风将秋实的衣服灌得饱满,一阵阵地鼓动着,连同他的衣服也是。 那载着他奋力骑车的背影,让简昱伟再一次心动。 在只有他们一台脚踏车的河堤上,简昱伟忍不住高举双手,放肆吼叫。 就算没有妈妈又如何?他还有秋实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