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徐佩秋眼尖的寻见常用的止血草,她扯了一把叶子,用手揉软以后,覆上流血的伤口。她再摘下一片稍大的树叶,两三下就把伤口包住,最后还把头上的头绳扯下来,把手指和草药挽了两圈,紧紧包扎着。 顾哲闻拿药的手停在空中,他注视着徐佩秋的动作。他看着她扯草药,包裹伤口,动作不是很熟练,草药一片接着一片的往下掉,旁观者看得很焦心,甚至想亲手帮她包扎。 顾哲闻收起止血药准备起身了,面前的少女蓦地扯下头绳,发丝间淡淡的香气被风吹到鼻尖,干爽清新。 是军队中大老爷们没有的,格外好闻的独属于少女的香气。 他起身的动作凝固。 徐佩秋包扎好伤口,她回头,发现对方维持着怪异的姿势盯着自己看,她不着痕迹的后退,抓起搁在旁边的镰刀,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警惕:“你还有事?” “没事。”顾哲闻起身,他走出去两步,又停下脚步。 “铁柱,你帮这位女同志把草割完吧。” 铁柱想跟着顾哲闻,可顾哲闻下达了指令,他乐呵乐呵的应了声,走向徐佩秋:“这位女同志,俺大哥叫我帮你割猪草,你把镰刀给我,我帮你割吧。” “不用了。”徐佩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她注意到铁柱喊的是大哥,想来是不愿透露自己的底细,也不愿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来这里,但她还是和对方保持距离的好。 顾哲闻眉毛微微挑起,他不再勉强,带着铁柱走了。 走远后,铁柱忍不住感叹:“顾少校,那位女同志长得可真好看,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人。” 顾哲闻看了他一眼,铁柱赶忙立正站好,不敢多说。 徐佩秋伤口发疼,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割着草,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放弃干活儿回家时,许困步伐匆忙的赶了过来。他走得很急,赶到后立马撑着大腿喘气,看起来很累。 徐佩秋把装了水的茶盅端给他:“这么热的天,你不知道慢点儿走啊?” 她抬头看了看天,又接着道:“这天儿还早,你的活儿干完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许困的表情便沉了下来:“你傻啊你,人家给你换地方你就巴巴的过来了。” “不然呢?”徐佩秋反问,许困噎住,说不出话来。 徐佩秋把茶盅递给他:“喝口水,看你累的这样子,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谁给我做饭。” 许困刚刚升起的那点儿感动立马烟消云散,他咬牙切齿的接过茶盅,“吨吨吨”喝了几大口,水顺着他嘴角滑落,徐佩秋眼皮子抽了抽:“你慢点儿喝,我可就端了这么点儿。” 许困把水全给她喝完后,立刻拉起她:“不割了,这猪草不割了。” “谁爱割谁来割。” “干嘛。”徐佩秋抽回手,她拿起镰刀:“挣工分呢。” 许困正欲说话,他突然看见徐佩秋裹得跟蝉蛹似的食指:“你手怎么了?” “被草割的。”徐佩秋盯着他,想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自己这亲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了?怕不是和自己一样换了个芯子。 许困拳头握得直响,他脸色阴沉,强行拉起徐佩秋,夺过她手中的镰刀,背起只割了一半的猪草:“操,老子这就去把那个周怀庆揍一顿,揍得他明天爬不起来!” 徐佩秋颇为赞同,许困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她:“你怎么不拦着我?” 徐佩秋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拦着你?不是你自己说要揍他的吗?” 许困:“……” “正好我也挺想揍他的。”徐佩秋歪了歪脖子,开始活动筋骨。她唇角微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