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徐佩秋把笔放下,毕竟是顾哲闻的东西,得珍惜。 许困靠近扫了眼卷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他头昏脑涨。他心中有一个疑惑:“徐佩秋,你什么时候学会读书写字,还写得这么漂亮了?” 徐佩秋这字如她人,规整中又有些艳丽和随意,别有风格,只看一眼便使人印象深刻。他说不出这是什么风格,总之很好看就是了。 徐佩秋砸吧砸吧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不过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点都不关心你这亲姐。” “……”许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干脆转移话题:“顾少校呢?” “喏,在屋里。”徐佩秋指了指身后:“他说要帮我们收拾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他帮我们弄弄。” 许困哑然,他正想说顾少校身份尊贵怎么能帮我们做这种事情?不过他转念一笑,既然顾少校都不介意,那他还介意什么? 许困喝了两口水就走了,顾哲闻再出来时,一身的灰。白衬衣灰一块黑一块的,早没了当初的白净,徐佩秋看得心疼。她走过去,拉着他的衣服看了看:“怎么不先换件破衣服?这么好看的白衬衣可惜了。”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那你之前,把你脸上的面粉往我身上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可惜了呢?” “那不一样。”徐佩秋想了想,一时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顾哲闻把她的手抓下来握在掌心:“没事,回去洗洗就是了。” 她任由他握着手:“你这是新衣服吧?” 顾哲闻没吱声,徐佩秋踮起脚尖,小手叉着腰:“是吧?” “是,赶紧去做题吧。”顾哲闻轻笑,又从兜里摸出一颗糖给她,塞到她的掌心。 徐佩秋垂眼看着这颗糖,哭笑不得。她忍不住打趣他:“你再这么下去,我迟早要得病。” “什么病?” “偏执病。” “对人好是要付出代价的。”徐佩秋眯了眯眼,果断的转身坐下拿笔继续考试。 你每对我好一分,我就想进一尺的占有你两分。 顾哲闻不太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理解了小丫头的意思,他无声的笑起来,平生第一次,有人凶巴巴的宣示着她对他的主权。 霸道又强势,却又露出了一点柔软和脆弱给他。 顾哲闻从院子里离开了,徐佩秋悄悄回头,唇角翘了翘,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许困搬运了一捆又一捆的柴,堆了一院子,他估计这些足够徐佩秋支撑一个月了,恰好太阳也快落山,他接了盆冷水,洗了脸和头,又舀了锅里的热水准备冲澡。 许困洗完澡出来:“我想起一件事,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碰到李大队长了,他问你愿不愿意去照看作物,要是遇到下雨,帮忙及时抢救。” 玉米晒在空地上时,有时候会有鸟儿鸡鸭鹅什么的过来偷吃,同时也要防止有人偷拿。所以需要一个人照看,照看也有工分,不过很少。 徐佩秋想了想:“可以。” “我听说今年咱们村的庄稼收成不错,很有可能超标完成任务。”许困道。 徐佩秋懒洋洋的趴在桌上:“那也得天公作美。” 在她的记忆里,今年夏天时常下雨,前世的玉米大米收获不及时,被雨水打湿浸泡了很多,再加上地里庄稼上的很多作物没有及时收回来,淋了一阵雨后,渐渐地就在庄稼上烂掉了。 到最后反倒差点没达成指标。 许困倒没放在心上:“反正年年都这么回事,这几年有知青帮着我们,应该比以前的动作要快。” “那可不一定。”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