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细长脖颈,英气短发,目光敏锐。 宗瑛和她非常像。 往后翻,是寥寥几张集体合照,其中一张盛清让在宗瑛的书柜里见过,大学毕业合影。 这位美人毕业于1982年,修的是药学专业,后来公派留学,去了美国。 回国不久之后她结婚,很快也有了孩子,再后来照片寥寥,取而代之的是林林总总的剪报——有报纸新闻,有杂志采访,有学术文章,生活看起来被事业占据得满满。 一页页往后翻,盛清让看到新希制药成立的新闻,泛黄报纸上模糊的黑白照片,隐约可以辨出创始者的模样,其中不仅有这位美人,还有他上次在新闻里看到的——宗瑛的父亲。 紧随其后是一篇访谈文章,她在访谈最后陈述了对自主药物研制的理想与决心。 再往后又有几篇研究论文,盛清让逐篇读过,客厅里的座钟铛铛铛地响起来。 夜愈来愈深,册子也快要翻到最后,只剩了两页。 一页贴了新希制药自主研制新药即将上市的新闻,最后一页同样是新闻,标题是“新希药化研究室主任严曼坠楼死亡,生前疑患抑郁症”。 此时盛清让捏在手里的只剩一张硬质封皮,前面的都翻过去了,封底即终点,也是这位美人人生的结束。 盛清让逐字读完,只记住一个日期——9月14日。 这一天,宗瑛的母亲严曼,高坠死亡,就在新希即将启用的新大楼里。 盛清让合上封底,却乍然在封底正中央发现一只烫金的莫比乌斯环。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宗瑛这里看到这个符号,在这个环里仅有一面,从一个点画出去,最终还会回到这个点——是起点,也是终点,像一个轮回。 与此同时,在医院值夜班的盛秋实刚刚巡完病房回到楼下诊室,手机在白大褂里震动起来。 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他妹妹不耐烦的声音:“只找到两张呀,我都扫描好发给你了,你自己看邮箱。”紧接着又是哈欠连天的抱怨:“大哥你算算时差好不好,我这边凌晨4点钟啊!昨天写论文写到2点,我还没有困醒呢你非把我叫起来翻老照片,简直是毫无人性,我要去睡了再见……” 盛秋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讲,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无视了那端传来的嘟嘟嘟声,迅速打开手机邮箱,底部显示“正在检查邮件……”,死活更新不出来。 医院信号差,他内心愈急躁,最后等不及,索性穿过楼梯间快步下了楼。 出了大楼,站在暗沉路灯下,邮箱底部终于显示出“刚刚更新,1封未读”字样。 他急忙忙点开未读邮件,正文页连续贴了两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 黯光里,他轻触屏幕放大其中一张合照,终于在后排正中位置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25|699号公寓(1) 天下相似面孔何其多,但连神态都像到此种地步的,寥寥无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