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可他怎么舍得打她呢。 只是压抑自己不要将禁锢她的想法付诸行动。 自从催眠后再相遇,到结婚这几个月,她在自己面前或喜或怒,或哭或笑,全都是盛欢最真实的一面。 拥有过这样真实的盛欢,如果再回到过去,回到她每天一见到自己就害怕的过去,陆简修眼尾重新泛红,垂在身侧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好一会儿,陆简修才低低开口:“你就这么厌恶我,甚至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 盛欢感受到他拳头离开,心里刚悄悄松口气,眼睛没有睁开,却又听到他的话,瞬间梗了一下,然后语调清淡:“卧室的照片,是假的吗?” 陆简修:“……” 盛欢知道他不会回答,继续道:“你想好怎么解释了。” “既然没想好,你让我说什么?” 死亡三连问。 陆大佬:“……” 第一次被老婆怼的无话可说。 不过,陆简修确定盛欢记忆暂时没有苏醒,但迟早会有苏醒的一天,如果苏醒了,他该怎么办。 陆简修一直看着盛欢,眼睛眨都不眨。 杵在床边存在感强烈的男人,盛欢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喊道:“阿花,请客人离开,我要休息。” 陆简修:“客人?” 盛欢对他露出一个虚假客气的笑:“我真的要休息了,陆总。” 刺激的陆简修心口难受到炸。 薄唇紧紧抿着,酒精的后劲也令他头疼欲裂,尤其面对盛欢的疏离,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亲,重重的欺负。 本来深邃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陆简修面无表情,嗓音沙哑低沉道:“好,我走。” 阿花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大少爷,您真的要走吗?” “少夫人昨天问了您一天。” 如果换了平时,陆简修听到盛欢问了自己一天,肯定会愉悦不已,而现在,他浑身冰凉,没有回答阿花,僵硬的往外走去。 阿花看着他高大寂寥的背影,突然道:“大少爷,您不去看看小小姐吗?” 果然,陆简修身形顿住。 片刻才哑着嗓子道:“好好照顾她们。” 然后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 阿花透过玻璃看了眼病房内盖着被子几乎看不见身形的少夫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就在此时,陆母提着一个保温桶过来。 “阿花,你怎么在门口发呆,少夫人呢?” “是不是阿修来了?” 陆母知道昨天陆简修消失了一天,以为他忙工作,可昨晚都没过来,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怀疑。 加上儿媳妇自从醒来后,兴致一直不高,经常发呆。 依照她的敏锐分析,这小两口绝对出问题了。 阿花点点头又摇摇头。 急的陆母提高了声音:“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来没来啊。” 阿花手指放在唇边:“嘘,夫人小点声,少夫人在里面睡觉呢。” 陆母拉着阿花远离门口,压低声音道:“快点说。” “大少爷刚才来了,又走了,似乎是少夫人赶走的。”阿花声音特别小,足够陆母听到。 吓得陆母手中的保温桶都要掉了,她了解自家儿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赶走,稳住心神:“大少爷什么反应,没有生气吗?” 阿花皱眉思考了好久,才回道:“我觉得与其说生气,更像是难受。” 她看大少爷那个模样,自己都难受死了。 陆母若有所思,不对呀,儿子的躁狂症,很容易被触怒的,被老婆赶走居然没生气,还难受,难道……真的做了对不起儿媳妇的事情。 “不行,我得去问问。” 说着,陆母便提着保温桶进去。 盛欢知道陆母来了,已经坐在床上等着。 见她进门,露出一个艰涩的微笑:“妈,您来了。” 好不容易哄走陆母,盛欢心累不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