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阿哥都不同。”张英边往回走边嘀咕,“知道皇上为何令为父为此次秋闱的正考官么?” “儿子也奇怪,论年龄,父亲到了,论资历,您上面还有好几位殿阁大学士,难道皇上对他们都不满?”张廷玉歪着脖子问。 “不满个鬼!皇上看为父这些年教育皇子劳心劳力,特意给为父个机会,如果此次科考出了意外,别说上书房总师傅的位置,就这刚当没几天的左侍郎,我也得让贤。”张英叹气,“不过,一旦圆满完成,要不多久,皇上又该给为父挪挪位子了。” 挪?父亲如今已是正二品还兼管着詹士府,再升就进内阁了……张廷玉不敢置信的问,“劳心劳力?总不会因为四阿哥?” 张英哼一声,“除了那位主儿还有谁,瞧见我头上的白发了,就是天天捉四阿哥去上课累出来的。我可告诉你,以后入朝为官,见着四阿哥躲得远远的,那就一祸水,坑起武英殿大学士余大人来,总共没用一刻钟,你敢相信么?” “啊?”张廷玉惊呆了,想到突然间善名满京华满京师的余大人,八年前皇子带头募捐一事骤然涌进脑海,“四阿哥好厉害!” “什么?”张英跳脚,“厉害?我当时都被他给糊弄晕了,后来一想,皇上不可能用这么粗暴的手段敲打余大人,一准四阿哥临时起意的。他倒好,坑了人抬脚就走什么事没有,你可没见文武百官被他给吓得,走路都得踮着脚尖,就怕一个不注意惊到他。” “是吗。”张廷玉没觉着,“四阿哥看起来很听太子的话,说不定是太子的手笔,四阿哥被当抢使了。” “放屁!”张英抬脚朝他屁股上踢一下,张廷玉轰然摔倒——五体投地!痛的闷哼一声,张廷玉嗡嗡道,“儿子信,信了!”四阿哥不能沾,提也不能提! 被张家父子“避之如蛇蝎”的小四阿哥出了张府,就问,“哥哥,你觉得张廷玉怎么样?” “我听汗阿玛夸赞过张廷瓒,张廷玉小小年纪就想着参加科考,正儿八经的入仕,想来颇有一番才能。”太子一顿,“小四问这干么?” “张英现在还管着詹事府,那里面又全是老头,等他考中进士,你把他弄到詹事府里,张英会更用心辅佐你。”胤禛眨眨眼,“咋样,我这个主意好吧?” “还有四年,四年后张廷瓒也该回京述职了,届时一门三进士,父子三同堂,面对满朝大臣的羡慕嫉妒,张英会愁得睡着觉的。”太子眯着眼道。 “活该!谁让他不准我请假,我走后他又跑汗阿玛跟前告状的。”胤禛凉凉道,反正他家哥哥不会放任贤才无故被欺辱哒。 太子无奈,陡然睁大眼,“那是,纳兰明珠?他旁边那人是谁?” “启禀二爷,奴才瞧着那人像御史郭琇。”马车上的一名侍卫答。 太子:“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二哥忘了,”胤禛趴在窗户上,缓缓抬起头,“明珠和余国柱相交颇深,早些天从余国柱家里抄出百万家资,御史能放过明珠才怪。” “是呀,以前瞧着余大人挺好的,没想到背地里贪墨这么多。”眼观六路时刻守护主子的侍卫不禁扭脸朝纳兰明珠的方向看一眼。 小四没听见太子说话,扭脸一看,妈呀,哥哥气得脸发青。 于是,装作没看见,继续说,“你错啦,我查过余国柱,以前非常不错,他到了江南才被污。以前听说做一年的清廉知府,便可得十万雪花银,还当老百姓胡说八道,现在才明白,咱们百姓的眼睛最亮。” “四爷,纳兰大人好像和郭大人起了争执,我们要不要过去?”侍卫问。 太子:“不用!他俩都不是什么完人。明珠喜欢钱财,郭琇自视甚高,逮着谁能咬死谁,最近又盯上靳辅,让他俩使劲撕去,省得祸害别人!” “靳辅?每到下雨汗阿玛就念叨的那位治河很厉害的能人?”胤禛好奇,“他在疏理河道,又没在京城,郭琇也能盯上人家?” 太子冷笑,“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左右不外乎成效慢,郭御史看不过眼罢了。岂不知治理水患和戴梓等人研发火炮一样费工夫,如果郭琇有机会进神机营,看到戴梓他们有时一天浪费掉上千两银子,一样会盯着戴梓的。” 赶车的侍卫有个姐姐随夫到江苏赴任,听到太子的话,想一下:“二爷,奴才听阿玛说,黄河水患比早两年好多了,那边分支众多,情况复杂,为了找出永久性的修筑措施,靳大人才会今天拆了堤坝,明天又修回来,来回的折腾。” 太子道:“当然了!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戴梓研发火炮,看着好好的,就因某一个螺丝不对,他都要拆毁重新搞。靳辅从十年前被提为河道总督至今,一心扑在河运上,郭琇这些年连京城地界都没出过,知道个屁!” “二哥,你也会爆粗口啦?”胤禛听到这番话“老怀甚慰”,哥哥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思考问题也学会延伸啦。 “还不是跟你学的。”太子身上把帘子拉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