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得是件棒球夹克,兜里不怎么暖和,很自然地就把手伸进了沈竞的衣兜里。 “最快半个小时左右吧,先坐地铁然后打个车,如果直接打车回去的话,起码得一个小时,我爸今天去外地进货了不在家,否则就能来接咱们了,”沈竞扭头问,“你要坐地铁还是直接打车回去啊?” “坐地铁吧,我还从来没坐过地铁呢。”程越有些期待,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你没坐过地铁?”沈竞瞠目结舌,“一次都没坐过?” “骗你干嘛。”程越笑了笑。 “你是我生命里遇到的第一个没坐过地铁的b市人!”沈竞说。 “我家有司机啊,满18岁我就直接考证了,这辈子出门都没坐过地铁,公交有过几次,很小很小的时候,都不记得怎么乘了。”程越解释道。 “哎,好可怜,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时时刻刻都被监控着啊,”沈竞掰着手指,“不能随便迟到早退,不能泡网吧游戏厅,放学时候也不能在校门口小摊上买辣条年糕炸肉串吃了。” “我们学校门口没有那些,”程越扭头好奇道,“扎肉串是什么?” “炸!炸肉串,哎,我的天,你的童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啊?”沈竞感到十分震惊。 “上课写作业啊,下课也有很多休闲娱乐爱好,我们对面就是图书馆,文化宫,可以报很多兴趣小组,上实验课,组织写生,旅游,音乐,体育,舞蹈各种都有,其实我小时候家里人也不怎么管我,我周末经常泡在音乐教室,或者去一些音像店听音乐,有演唱会的话,会让我哥带我一起去看。”程越说。 “好高级的童年。”沈竞点头总结道。 两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地铁口附近,沈竞先去排队买了两张地铁票,程越还很稀奇地拍照发了朋友圈。 大概是因为都赶着回家过年,地铁里有许多拖着行李箱和编织袋的外来旅客,抢座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两人正对着面,一个倚在扶手栏杆上,一个握着头顶的把手。 “第一次坐什么感觉?”沈竞问。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沈竞没有想太多,直到周围几个旅客的目光都投到他们两身上的时候,他才猛然间觉得不对劲,口罩上面的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 “很兴奋,”程越墨镜后的眼睛也笑出了两道小卧蚕,“比我想象中的舒适。” 周围的旅客继续盯着他两看,还有三个女生交头接耳小声窃笑,笑完以后就掏出手机装作自拍的样子偷拍。 这些拙劣的小伎俩很快就被程越识破,拽着沈竞走到隔壁一节车厢。 程越大概是整列地铁里唯一一个在下雨天戴墨镜的男人,一个大叔抬眸看到后忙不迭地起身拉了拉他的手腕,“来,这边坐。” 程越扭头看他,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站着挺好。” “不好意思,”大叔退后了一步,尴尬笑笑,“我以为你眼睛看不见呢。” 沈竞噗嗤一声笑。 “我看起来很像瞎子吗?”在大叔走后程越凑在沈竞耳边小声问。 “不光像瞎子,还像个二百五,谁大冬天的穿这么少,裤子还带个破洞。”沈竞指着他的裤腿说。 “我哪知道还有坐地铁这种流程!”程越冻得双腿失去知觉,出地铁后直接挂在了沈竞身上。 沈竞弯下腰,问:“要背你吗?” “你背得动吗?”程越扒着他的肩膀轻松一蹦,沈竞膝盖一软,向前栽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发现脊椎的针刺感无比强烈,疼得完全直不起腰。 见他站着不动,程越立马蹦了下来,“背不动啊?” 沈竞疼出一身冷汗,扶着后腰揉了好几下疼痛都没有缓解才坦白道:“腰有点疼。” “怎么又腰疼了?”程越将手探进他的毛衣里替他揉了两下,“严重吗?” “还好,就是前阵拍戏扭了一下。”沈竞运了口气,后背的针刺感还是没有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