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无人不夸的,凡见过的,都说她太过懂礼了,不知为什么一见着你,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大概是前辈子的冤孽!哈哈!”说着又乱笑起来。 凌绝自诩从未做什么破格的坏事,竟然不知哪里得罪了应怀真,自跟她认得,算来也有四五年了,这份宿怨跟恨意似乎从未改变过…… 凌绝虽然是个冷清之人,但被人无端这样地记恨抵触着,也难免觉着有些气闷,何况除了应怀真外,远的不提,就说应公府里的应翠应玉,以及应蕊,见了他无不是小心翼翼,唯恐惹他不快,都是以他为重的姿态,对比之下,真是越发又生了几分闷意。 作者有话要说: 注4出自以下,本章拿来应用^_^ 唐 张九龄 《感遇》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 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第 62 章 凌绝本是同春晖一块儿回府的,因近来他年纪渐大,才气横溢,声名鹊起。这样尚未参与科考的少年才子素来是极易为人瞩目的,京城内便有多权贵大人们赏识他。 先前便是被应梅夫特意叫了去说话,应梅夫因见他人物出色,谈吐不凡,心下很是激赏,亲儿子春晖反倒不及他了,只恨没有个亲生女儿,不然立刻就要许了凌绝。 凌绝从应梅夫的书房回来,才正好撞上了应怀真。 当下凌绝便又同春晖说些功课,探讨些四书五经,指摘些近来新出的诗词,说来说去,竟是以应兰风所作的这首为最佳,凌绝心中暗自感叹,忽然不免想起应怀真,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春晖因见他若有所思似的,便会错了意,只因凌绝近来也有两首好诗出世,但论起来仍是不如应兰风这一首,他便只说:“你年纪毕竟还小,以后大有可为呢,何必耽于一时的短长?将来这风流文坛的领袖,除了你我竟想不出第二个。” 凌绝见他想错了,却也不解释,只笑道:“你休要一味地夸奖,只怕捧杀了我。” 春晖拍掌笑道:“我倒是想捧杀,只怕你心里大有数,别人想捧杀也是不能的。” 两人又说笑了会儿,约了改日再见。 凌绝就出府而去,春晖送别了他,自回府来,谁知还未进书房,就有小丫鬟说应梅夫叫他,春晖忙去见父亲。 应梅夫见了他,不免又斥责了几句。只因春晖虽然不错,但应梅夫才见了凌绝那样的最出色的少年,故而把春晖比下去了,所以应梅夫更生了几分“望子成龙”的心思,好歹把春晖说了一顿,无非是说叫他务必用心些读书,多多向凌绝请教之类,春晖不免一一答应,应梅夫见他有些虚心之意,才放他去了。 且说凌绝自回了府,才进门,就看见一个人往外走,那人见了他,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凌绝仍是淡淡地,举手行了个礼,那人三十来岁,普普通通的面相,文士打扮,带笑道:“表弟是又去外头应酬了?今儿是被哪位大人相请呀?” 凌绝心中不喜,面上便更带出三分,只道:“是跟学里同窗相见。”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仍是自顾自地笑着说:“表弟如今越发出色了,更兼在外面好大的名头!前儿我跟黄大学士家里的一个亲戚见面,他还特意问起我来,说大学士每日家称赞哥儿,那人原本跟我没什么交情,只因知道哥儿跟我有亲,这次竟还特意请了我一顿……我的脸上也着实地有光了不少呢。方才我也把这件事跟姨妈说了,她老人家也高兴的不成。” 凌绝越发不喜,也懒得应付,便只说道:“若是无事,我便不耽搁了,改日再说话。”一拱手,抬脚去了,那人见状,只得也出府去了。 凌绝进了内宅,打听了凌景深并没回来,心下更有几分惆怅,就去见他母亲。 凌夫人见了他,倒是欢喜不已,只因方才又听了若干奉承赞扬他的话,一见他回来,便一叠声说:“我的儿,正想着你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