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南柔先点头,又摇头,“冬哥不花。” “只能说不渣,但是,花。”程矜不爱人后讲坏话,尤其对方还是她最过命的哥们儿。但她下意识的不希望南柔把黎易冬当成白马王子看待,黎易冬这厮算得上好人,但绝对不是好男人——这几年里,他人在全球飘,红旗也插满了几大洲,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女朋友不知几许。 南柔安静地看着她,“那矜矜姐,你会喜欢冬哥吗?” 程矜噗嗤笑出声,“黎易冬?全世界男人都死了,我去当拉拉也不会爱上他。”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病床上的小姑娘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唏嘘——看来该来的总会来,该喜欢的人,无论旁人如何看待,终究会喜欢。 “我觉得……冬哥挺好的。” “怎么好法,说来听听。” 南柔手放在被褥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的一角,像在呓语,“从我爸爸去世之后,从来没有谁像他待我这么好,给我吃给我穿,给我工作和尊重。” 程矜问:“你爸爸是近些年刚走的吧?” “你怎么知道?”南柔一愣。 “猜的,”程矜手中的刀沙沙地刮过果瓤,“你受过很好的教育,中英文还有坎铎话都很熟练,这不是流浪在外的孩子有机会掌握的。” 南柔垂下眼睫,“我家以前很有钱……非常有钱,但是爸爸被坏人盯上了。他死了,我和妈妈就什么都没了。” “……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已经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南柔轻笑,“我的路啊……” 程矜手中的苹果已经削到最末了,再来一圈就该削好了,突然听见南柔问,“那你喜欢喻队长吗?” 吧嗒。 长长的苹果皮断了,弯弯曲曲地落了地。 她抬眼,正对上南柔乌黑的眼睛。 这话黎易冬问过,翁连梦也问过,现在连南柔也问——她对喻冰山的那点儿小心思,就这么昭然若揭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程矜将剩下的一点果皮削完,递给南柔,“他对我来说挺不一样的。” 好奇?想了解?想接近,还有,想试着去喜欢。 南柔接过来苹果,“要是能不喜欢,还是别喜欢了吧。” “为什么?” “他们这些人手上都沾了血的。” 程矜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南柔说的没毛病,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国家谁的子弹没打过人?要说手上沾过血,是必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