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过美人计,但完全没放在眼里。只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自控到了这只小狐狸面前,就都像纸糊的,一戳就破。 甚至不用戳,她就对着他耳朵眼轻轻说句话,呵口气,也得破。 程矜贴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不是要分手的吗?” 喻铮手肘撑着沙发,沉默了两秒,用不确定的口吻,一本正经地吐出一个字,“……汪?” 程矜一怔,继而忍不住笑得浑身直颤。 说话不算话的是小狗?她先汪为敬,他迎头赶上。 “喻队长,我是小狗,你也是小狗,我俩天生一对,你觉得呢?”她边说边笑,眼尾的那粒泪痣也跟着花枝乱颤。 苦了能屈能伸的喻队长,被少女的柔软贴在胸膛,甚至随着她的笑而起起伏伏,这种折磨还不如直接朝他心口来一枪,死得爽快。 他强捺着冲动,撑起身子,与她拉开一丝距离,看着她心无城府的笑,又不免心里一软,再开口像极了哄孩子的口吻,“你才是小狗。” “少来啦,汪都汪了,”程矜娇笑,“你不是小狗是什么?” “……藏獒?” 看着喻队长一本正经的神色,程矜笑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挂在他脖子上直往他颈窝里钻,边钻边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这么可爱?我真的喜欢死你了——” 喻铮眉眼微弯,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笑,“喜欢就够了,别死。” 程矜收紧胳膊,贴着他的脖子,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力的脉搏,“不死,你也不许死,既然回来了,就陪着我五十年、一百年,一辈子……不,还要下辈子。” “不死,陪着你,这辈子直到下辈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军人不说谎。” 程矜微微松开手臂,退了点,以便可以和他四目相对,“骗人,还说军人不讲谎话。你在海曼窟给我身份牌,要跟我分手,是真的要分手吗?不就是说谎!” “是真的要分手,”喻铮笑了下,“如果我被炸死了,你也只是失去了一个前男友——” 程矜以吻阻截了他的后半句,然后用尖尖的虎牙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示威一般瞪着桃花眼,“再敢说一个‘死’字,信不信我……我……” 她想发狠话,可是看着双深邃夜空般的眸子,竟一句狠话也说不出口,嗫嗫地红了眼眶。 喻铮都看在眼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哑声安抚,“没事了,我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乖。” 程矜叼住他的唇,像只蛮干的小野狐,轻轻撕咬舔舐,毫无章法,却又生机勃勃,直到被她挑逗得忍无可忍的喻队长反客为主,她才带着狡黠地笑,眯起了眼……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时,程矜左肩的吊带刚刚离开她的肩膀,肇事者忙将带子扶好,疑惑地向她。 程矜从沙发翻坐起身,食指对他比了个噤声。 她赤足走向玄关,对着猫眼往外看。 畸变的视角里,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见室内久久没有应答,他语气平淡地说:“矜矜,我去机场路上看见你这里亮灯。回来了怎么不跟家里说?开门,我确认一下你的平安就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