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敞开心扉,别再算计。” 程厚寒抬头看向跟了自己多年的秘书,对方说完已经重新低下头去。 都说当局者迷,程厚寒这一把年纪当真是老糊涂了?也不全是,不过是人人都有心结,而二十年前背他而去的女人,就是他解不开的结。 *** *** 程矜匆匆离开医院,一气走出老远,连头都没回。 很小的时候,有人送给家里一袋铁盒装的进口曲奇,程矜想吃,但是知道这种单件的东西最后只可能归程雪安,所以干脆毫不在乎的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不想要,总好过爱而不得。 年幼的程矜就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处世哲学,更何况现在? 她需要一个父亲的时候,程厚寒缺席。 如今他想重新回到这个坐席上,而她……已经不待见了。 程矜仰头看向高耸的云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有种放下的感觉。 她想跟惠姨分享这种解脱,于是决定提早过去找她,中午就赖在她那儿蹭顿吃喝,下午再一起去取窗帘。 一切都计划好了,可电话却久拨不通。 程矜连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不由心里发怵,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惠莲的小区赶。 结果刚进小区大门没几步,她就听见迎面过来的住户交头接耳,说什么“大概是结了梁子,伺机报复”…… 惠莲出事平和,待人亲善,程矜压根没把这些议论往她身上联想。 可是很快的,她就看见了惠莲家楼下拉起的黄色警戒线,那种飘忽不定的惶恐一下被落在了实地,重重地砸在她的心脏上。 程矜往里走,被警察给拦下了。 “……怎么了?我有亲戚住在楼上。”程矜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楼上有案件发生,正在勘察现场,许出不许进。” 程矜唇颤,“哪一户?” 对方看了她一眼,出于警惕,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楼梯道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个老太太,被子女扶着,手脚不停地打着哆嗦,嘴里零零碎碎地念着,“……淌了那么多血,人还能活吗?作孽哦,小惠这么好的人,怎么命就这么苦,没了丈夫没了儿子,现在连自己都遭了贼人……” 程矜脑海里嗡的一声,像被抽了主心骨的木偶向后踉跄着,差点瘫坐在地。 42、平地惊雷(2) ... 被守着警戒线的警察叫下来的警官, 盘问了程矜几句,听闻是认的亲也不想多透露,只说“送医院抢救了”。 程矜追问哪个医院?对方一边将染血的手套戴上,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便透露。” 一根黄色警戒线, 一群围观窃窃私语的住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