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是,随着司明淑一起进来的还有小郡主。 当小郡主瞧见这一幕的时候也是愣住了,身后的丫鬟赶紧放下帘子。 倒是司明淑素有急智,转头吩咐丫鬟。 “把帘子打起来,二爷不过和一个半大的丫头片子说几句话,这丫头片子胆小自己吓哭了,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想看的,想知道的全都进来便是。” 司明淑的声音向来温柔,哪怕是这种时候仍旧是那样平和,只是语气之中带了几分不可置疑的气势。 于是,帘子重新打了起来,里头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 司明淑低头望着那坐在地上的小丫头片子,问道。 “方才怎么回事?我刚进院子就听见你大喊大叫的,也不怕扰了三爷休息,你一一给我说清楚了。” 那小丫头片子年纪到底还小,瞧见司明淑这样的人便是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有些青白,那样子有几分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倒是霍长歌先开口说话了,他指了指那丫头片子的手臂,说道。 “我来看长益凑巧见着她手腕上有伤便多问了一句,想来是把人吓着了。” 霍长歌并没有说方才自己去抓丫头片子手腕的事情,他也是一时着急也会如此失控,既然没有人瞧见也不必说出来,免得坏了人的清誉。 那丫头片子还是哭,司明淑也不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会意,当即上前,一人按住那丫头片子,一人便去撸袖子。 那丫头片子吓得浑身发抖,几乎都不会动了,也不敢挣扎,只能让那婆子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 宽大的袖子之下,那藕臂上的伤痕哪怕是小郡主也不禁捂住了嘴巴,有些惊骇的转头看着身边的司明淑,惊问道。 “这是怎么了?” 司明淑自然知道这些磋磨人的手段,也知道小郡主常年在滇南,那里民风淳朴粗犷,喜欢大开大合,极少有这种暗地里下狠手的法子。 于是示意小郡主不要出声,转而又问那小丫头片子道。 “这是谁弄的?三爷?还是谁?” 小丫头片子听到司明淑提到霍长益的名字的时候,不禁哆嗦了一下,颤了颤,低头,默默地哭的更加厉害。 司明淑大概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于是让人将帘子重新放下,屋子里也只留下三个主子,这才安慰那丫头片子。 “你不用怕,相府之中严禁折磨、欺凌下人,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告诉我,我自然为你做主。” 闻言,小丫头片子抽抽噎噎哭的更加厉害。 小郡主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了,她上前扶着那丫鬟起来,转头对着司明淑说道。 “明淑姐姐,我那边正好缺一个洒扫丫鬟,我看她笨手笨脚的伺候不了她家主子,不如挪到我那里,左不过一些粗活。” 司明淑闻言,想了想,于是便答应了。 整个霍府之中旁人要了这丫头片子的确都不合适,唯有小郡主身份尊贵,不过看上个丫头,虽然不合规矩,到底旁人也不能说些什么。 如此一来那丫头片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才敢说道。 “三爷每每在夫人和二爷那里受了气,就拿我出气,说是我们都看不上他,只喜欢往二爷身跟前凑,他就打我,用鞭子打我,用刀,冬日里用烧红的铁钳子……” 那丫头片子哭的几乎岔了气,后又抽抽噎噎的继续说道。 “姨娘她,姨娘她气我,说我给三爷吹枕头风,离间他们母子,也拿针扎我,还那我做规矩……” 这丫头片子也着实可怜,听着让人不免唏嘘。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