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试图想象了一下赤身裸体的谢清搂着温软美人调笑亲昵白日宣淫的场面,一瞬间两眼发黑三观破碎。 他站在门口,缓了良久才终于脑子发蒙地意识到,似乎、大概、好像,他叔父年少之时、乃至归京之前,都是有名的风流人物来着……谢景行恍恍惚惚转身,恍恍惚惚抬步,恍恍惚惚离开。 没、没什么。这个,很、很正常。就是,与他叔父的形象,分外不搭,而已…… 谢景行当然是想多了。谢清和柳似在屋里,只是在听带着一脸迷之微笑的柳似,给他详细叙述蒋温是怎样交代她,让她与谢清色授魂与,迷得谢清对她言听计从……或者至少吹一吹枕边风让谢清对蒋温态度软化些。 门外谢景行来了又走,他与下仆的那段对话传进屋内仍很清晰。柳似想想便能猜到恐怕他是误会了,停了讲述看向谢清:“郎君……”谢清继续翻手里的书:“不管他,继续。” “是。”柳似便当真不管了。她看住谢清的侧颜,渐渐的面上重又带上了先前的笑容,“蒋郎君还说……” 谢清头也不抬:“把你目光收敛些。” 柳似:“……”她目光有那么明显吗? “……是。” 啊啊啊这样风华绝代一个大美人儿放在面前却不让她看,简直生不如死! 柳似最后是被谢清安置在了谢家。并未让她做舞姬招待来客,更没叫她为奴为婢,甚而谢清还请了两个先生给她——只冲着柳似眉眼坚毅的那句:“我学成之后,对郎君的作用更大。” 谢清手下不缺人才,可冲着小姑娘这份向上的心,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蒋温那边迟迟不见谢清对他态度有什么变化,终于又没耐得住,带了道玄来见他:“父亲,真人炼成神药,儿特来献与父亲!” 谢清:“……哦?” 蒋温打开一个精美绝伦的小木盒,恭恭敬敬地递上来。 谢清此人吧,绝大多数时候行事滴水不漏极为谨慎,但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他也会试图尝试一些新事物——俗称,作死。 譬如此时,对着蒋温献上来的带着些“配料”的丹药,谢清垂眸一笑:“留下罢。” 好看的人的笑容杀伤力很可怕,常年冰冷的好看的人一旦笑起来,杀伤力更是呈几何倍数增加。谢清不含什么特殊意味的一个笑容,宛如昆山化雪,十里春风。愣是看得这位和他亲爹一样万花丛中过的蒋温蒋郎君一时失了神。 谢清不见蒋温动静,抬眸一眼扫去,见他怔怔立在原地,微一皱眉:“退下。” 蒋温“诶”一声,这才回神。骇然于自己方才的失态,他一面心说这脸和自己的差别也不大,怎么谢清就能美成这般,一面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不停的小心脏老实告退。 丹药中有些“配料”,然而谢清并不在意这个——比起研究药的毒性,他更想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是怎样通过服用丹药修道的。至于毒……这个世界灵气虽少,排一下这种慢性毒却也不成问题。至于排毒过程中对身体造成的损害……这个身体已然破败得不像样子,也不差那么一点。 讲道理蒋温的想法很难理解。谢清作为蒋温现阶段在谢家唯一可以抱上的大腿,弄死谢清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能做出这种不但费力不讨好,甚至还反而损害到己身利益的事,谢清突然觉得柳似那句“脑壳有疾”其实颇有道理。 谢景行那边再收到自家叔父沉迷丹药的消息时,就淡定多了。 惊讶这种事,惊着惊着,也就习惯了。总归他叔父心底有分寸。 比起谢清那边,还是初上战场的谢云崖更让他担心。 谢云崖没让谢清担心多久,这姑娘足够争气。她随军到了边境不到三月,出谋划策无一不准,谢景行这边忧心忡忡着呢,那边军中已有了“只认谢军师,不识安阳王”的趋势。 谢云崖时时寄回书信求问谢清自己做法如何,谢清若指出什么错处,她下次便绝不再犯,且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真正是所有老师最喜爱的那种学生。 一回谢清看战报时柳似找过来,碰巧那次的战报不是什么机密,他随手给柳似一看,刚开始学认字的不久的小姑娘用手指点着一字一句看完战报,再抬首时眼底如蕴满午夜星子:“女子在世,当如是!”面上勃发的野心和挑战欲毫不掩饰,“有朝一日,我亦当如此!” 谢清瞟她一眼,没讽刺她,只淡淡点明:“随军出征等事,你想想也便罢了。”想随军出征,不说武艺高强,至少也要身康体健。谢云崖从小随谢清学习,看着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实际上武艺说不得比安阳王强多了。真正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出谋。而柳似,她自幼被蒋家买来调教,为保持了那腰不盈一握的状态,长年累月的连饭都吃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