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从没听过一双肉眼能看人血脉的术法,师叔祖他老人家这么厉害的?不是,等等,方丈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对啊…… 了空脸色不大好看,却异常沉得住气,只皱起眉,不悦道: “你胡说些什么!”盯着太初,“你是个好孩子,这种话怎么能随意胡言?出家人不打诳语,告诉为师,是谁说了这些诓骗于你?” 他和云止的血脉关系遮掩得天衣无缝,惶论什么说法也休想寻出蛛丝马迹。如果说从他人嘴里得知,便更不可能,莫说玄鉴不曾查出来,就连云止自己也不晓得!若说有何人知晓,除了他便知有云止生母……等等,云止生母! 那女人当年便喜欢清俊秀丽的僧人,如今他年纪渐大,戒嗔这孩子却正当好年岁……了空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极大,再看看太初容光摄人的脸容,几乎已将“真相”断定八九成,一时牙酸手抖,强自冷静,张了张嘴,却无法可说。 太初抬了抬眼,见着了空奇特的面色,知对方恐怕想到了什么歪处去。他思考了一下,如果据实相告“因为你和云止实在长得很像我就顺手做了个亲子鉴定”,那要怎么和了空解释“什么是dna鉴定”和“用修仙世界的材料辅助达成dna鉴定”,只觉分外麻烦。 太初果断放弃了向了空科普的打算,正打算说些什么,眼角扫过了空掩在袖中的手腕,目色一顿,出手如电,摁住了空脉门。 了空不防被捏了个正着,手上力道一散,方才悄然凝聚在指尖的光华化作星点散去。 媚生骤然倒吸一口凉气——了空刚刚竟起了杀心! 果然是水深得难以估量的佛门,这里前途比魔门好得多,但危险系数也直线上升啊,她才来了几天,这就差点被佛门圣地的方丈给灭口了! · 媚生看向太初的目光顿生敬仰:跟着大佬混,果然是正确的! 又看向了空,终于没忍住,流露出几分嫌弃。 了空注意到媚生的神色,顿时心口一塞,脸色黑如锅底。她是什么玩意儿,竟也来嫌弃他?她也配?!再想到自己一时不防备,被戒嗔一介废人反制了去,火气又是一阵上涌,想将那面两个围观的小子超度了灭口,再将太初困住,慢慢拷打他从何得知的消息。 主意已定,也就不再矢口否认,冷然道:“你我师徒一场,为师没能教好你,便如今补救吧。”眼角扫那边媚生圆明一下,“只这两人不思修炼,满口妄言带坏了你,却要好生相惩。” 媚生白毛汗顿时出了一身:“老和尚你说什么?!”什么世道!怎的和尚也尽捡软柿子捏?! 了空不答,只笑一声,脸色肃下来,作势打向媚生,媚生当即屏息。 只见了空手腕轻巧一翻——没能挣开太初的桎梏。他脸色一时难看,运上十成力气,又是一翻——还是纹丝不动。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媚生:“……” 她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腰杆。 太初一手制住方丈,一手往他眉心处轻轻一点,了空蓦然睁大眼睛,已被禁制困住,口不能言,身不可动。 媚生:“……”她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又偷眼去觑太初:说好的废了呢?说好的修为全毁法力尽失呢?!还好她直觉敏锐跟对大佬…… 媚生正心底庆幸自己眼光犀利之时,太初淡淡一眼扫了来,道:“将方丈请下去罢。” 媚生简直乖得不能再乖,小碎步跑上前,软软道:“请去何处?” “随意罢。”太初拽下了空腰间的乾坤袋里,指尖一点,破开乾坤袋的禁制,从里面拿出了方丈印信,无甚所谓地想了想,“我明日起在寺内讲经,方丈戾气太重,当听一听经文,以清心火。” 媚生诧异,不是吧……大佬你这么善良的? 太初温温一笑,和善道:“就送去大殿的佛像后罢。” 媚生:“……”她果然想多了。 怜爱地看一眼浑身不能动弹,只得以眼神表达无声愤怒的了空,媚生果断一蹲,把人拦腰扛起在肩上。多日以来挑水劈柴的苦工所造就的体力在此时发挥了它的效果,媚生一边轻轻松松扛着人往外走,一边对那边的圆明叫了一声,“小和尚,过来,与我施个术法遮掩!” 被拦腰扛起的了空眼前发黑。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圆明惊醒:“……嗯。”他懵懵走上前去,掐了个遮掩的法术,本能搭了把手,把了空的腿往自己肩上一扛,与媚生一前一后向外行去。 媚生夸赞:“小和尚真有眼力见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