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内心更多的还是震惊。 张氏简直想呵呵哒。那人会不好意思,除非水往高处流! “不好意思?是害羞了吗?”贾瑚语调软绵绵,两眼睁得圆乎乎的,甚为可爱。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原来如此,瑚儿懂了。” 张氏摇头失笑,缓步走过来,左右拍了下他两只叉腰的手,无奈道:“手放下来,你这小家伙,怎么总喜欢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架势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刘奶娘沉思状,奇怪,小公子刚才的姿势模样怎么越看越眼熟?好像在何处见过似的? 这时候,贾瑚立刻扭头看向了她,甜甜地笑了。 刘奶娘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心道:小公子笑得可真甜,今儿晚上能多吃下两碗饭。 却不想,贾瑚忽然脆声道:“瑚儿跟奶娘学的呀!奶娘训斥小丫鬟就是这个姿势,可凶可凶了。” 刘奶娘笑脸霎时一僵,表情咔嚓一声裂开。“……” 贾瑚天真地笑着,仰着小脑袋瞅张氏,问道:“怎么了?瑚儿学得不好吗?” 张氏脑海中飞过一排嘎嘎叫的乌鸦,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了几个字眼。“……挺好的。” 刘奶娘尬笑,尬笑,还是在尬笑。 小公子怎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跟着学,看来她日后要多多注意一些自己的行举。对了,也要叫周围的丫鬟小厮自我约束,不可在小公子面前胡乱来。 “不晓得老爷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张氏提议道:“瑚儿,咱们去见一见你父亲,之后再用膳休息可好?” “嗯,好。”适才看了史氏和王氏的热闹,贾瑚的困意溜走的差不多了,现下精神头特别的好,想也不想就点下了头。 应答落下,他回头冲张氏撒娇道:“阿娘,瑚儿想牵着你的手一起走。” 顷刻间,张氏脸庞的线条更加柔和了,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向贾瑚伸出了莹白的手掌。“给。” 贾瑚喜滋滋的笑,小手抓住张氏的两根手指,牵着人往贾赦离开的方向行去。 卧房里,贾赦捂着自个儿砰砰砰乱跳的心脏,擦了一把冷汗。 “幸好跑得快,要不然定又要叫那恶妇害了去。”小声逼逼,贾赦捂着自己的嘴巴,思及前一段时间舌头红肿发脓,只能吃点粥粥水水,喝一口还要狠狠痛一下的日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听多了满院子小妾的枕边风,贾赦打心底里认定了张氏是个心性狠辣之人,所表现出来的无害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迷惑人的,因而在内心深处一直用“恶妇”来指代她。 贾赦等了多年近日总算是等到了张氏靠山尽失的时机,计划多方面打压她。太子刚被废除的那一阵子,他的确是那么做了。 可最近,他的态度却一改从前,见了张氏和贾瑚就害怕地躲开,因而出现了不久前他慌张逃跑的一幕。 原因还要从贾瑚落水那天说起。 先是贾赦伤了舌头,再是史氏与王氏倒霉地淋了鸟粪,接着史氏腹泻到虚脱病倒。 起先贾赦也以为这些意外只是巧合,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屋里凡是刻意针对张氏的小妾,每一个都走了霉运,病的病,伤的伤。 这便引起了贾赦的疑心。 贾赦为人不靠谱,但某些方面,感觉还是相当敏锐的。从这一连窜的意外事件中,他怀疑到了张氏身上。 他疑心这些天里身边人之所以出事,全是因为张氏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妖法,使了来害人。 尤其是今日,贾赦的随从打听到史氏叫了张氏和贾瑚过去荣庆堂,企图处治二人,结果贾瑚母子没怎么着,贾珠和贾政便接连出了事。 这些更让贾赦肯定了心中的猜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