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陪着笑,可能是昨晚太专注,太投入,太忘我了。 然后就出门了,因为我们把情况跟迟海说了下,‘仵作的眼’和‘二皮匠的针线’这两样是需要他去协调的,不然我们贸贸然前去,人家估计不配合。 他给我们联系了本地的一位资深法医,还有一位资深的遗体美容师,据说都有三十年的工作经验,应该可以帮到我们。 首先给的是那名法医的家,这法医已经退休了,现在住在单位分的小区的,在这里住的都是之前在政法系统工作的员工及家属。 这名法医叫韩破军,我们站在他家门口,我伸手敲响了他家的门。 咚咚咚。 “谁呀?”屋里传来一老头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却挺洪亮。 咯吱一声,里面的木门开了,隔着防盗门,一位精神抖擞,满头白发的老头,戴上老花镜,瞧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找谁?” “您是韩破军法医吧?”我挤出笑容,开口问。 “对,你们是?” “组织上应该有通知您了,说今天有人会来跟您请教一些问题的。”我说。 “怎么是你们,这么年轻?”老头诧异的看着我们,随口说:“进来吧。” 然后他就拉开了防盗门,我们便进入,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标准的三室一厅,墙上挂着伟人的头像,下面有张供桌,供桌上一张黑白遗照,应该是他老伴的。 进门的一间应该是书房,因为有好几排的书柜,书柜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然后正中间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报纸,估计刚才老头正在看报纸。 “来,这边来,请坐。”韩破军把我们往书房里领。 他在桌子后的办公椅坐下,我们则是隔着桌子,在他的对面坐下。 坐下来之后,韩破军则是定睛看着我们,然后沉默了一会说:“早上局里有给我电话,说是有相关单位的同行要来探讨交流,你们两位也是干法医的吗?” 我微微笑,这应该是上面的托辞,为我们保密而已,我说:“也不是,我们两个都是军人,特种兵,我是一名捡骨匠,碰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来向您请教。” “哦。”他这才打起了精神,上下打量着我,问道:“捡骨匠,这么年轻?从艺几年啦?” “一年多。”我微微笑说:“只是学了一些皮毛,最近碰到个案子比较棘手。” “什么案子?”韩破军问道。 “不好意思,原则问题,要保密的。” “理解理解。”好破军点了点头说:“你直接说你的问题吧,希望我这三十多年的从业经验,能够帮助到你。” “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看着他说:“法医在古代应该叫仵作,我想请问一下,仵作之眼是什么意思?” “仵作之眼?”韩破军张张嘴,而后露出笑容说:“如果从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是仵作的眼睛,但这无非就是形容眼睛的毒辣,任何尸体在仵作的眼里一过目,就知道个大概,尸体的致命伤在伤,大致是怎么死了,死多久了,自杀还是他杀等等。” 第557章 二皮匠的针线 韩破军说的这些我们自然是知道,但我们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听着他继续说。 “古时候的仵作,跟现在的法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因为以前的科技不发达,仵作的验尸的时候真的是用一双肉眼在看,当然了,也不全是眼睛,望闻问切都有用。”韩破军继续说。 “望闻问切?这不是中医的行话吗?”我不解的看着韩破军。 “法医也是医啊,瞧病和验尸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样的,首先就是望,用眼睛看;闻,那就是用鼻子闻,看看尸体上有没有其他的异味,比如说中毒,中毒散发出来的臭味和自然死亡散发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气味也是线索;问,自然也是询问死者生前接触过的人关于死者死之前的一些表现,或者是死之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吃过什么药;切,则是现代的解剖,以前一般是直接切开胃,看看胃里的食物残渣是不是有毒,或者是切开皮肉,见骨头,以前判断有没有中毒,是剧毒还是慢性毒药,看骨头的颜色就知道。”韩破军解释道。 他说的这些,其实以前我师傅也跟我说过,捡骨匠其实就是仵作传下来的行当,以前的仵作除了有命案去衙门帮忙之外,乡里捡骨的活一般也找他们。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好像没多少帮助,我也不知道当时墨门巨子跟月兰是怎么说的,一会私底下我问问月兰,既然这两个老东西开出了清单,那这个是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