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徐即墨怎么可以这么凶!她捏捏人家的脸:“没事没事,以后乖一点就可以啦。小朋友要注意身体!” 千溪看着小魏莱可怜巴巴的眼神,母爱爆发地帮他说话:“要兼顾学校那边很容易呀。你现在上的那个初中,作业太多了,都是题海战术!这样时间当然不够啦。你可以转去国际学校,这样既没有出勤率的硬性要求,功课上也灵活得多。” “真的?” “嗯,只是学的东西会不太一样。而且将来等你上了高中,还要准备toefl啊,sat这种考试。简单来说就是,学好英语走遍天下!” 千溪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解上国际学校的利弊,魏莱听得聚精会神,徐即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直到最后,这一大一小两人已经一拍即合,以千溪的“没关系学费我来帮你搞定!”为句点。 魏莱抓住了这根稻草,徐即墨再说什么劝他离队的话都已经无济于事,一言不发地进了走廊。 千溪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匆匆跟魏莱说了声拜拜,追了上去。 她是不是……自作主张,惹他生气了? 千溪到处找了一圈,发现徐即墨有电梯不坐,偏偏要走楼梯。打开楼梯间,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她看着前面那个身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生气了吗?真的?” 他沉默不答。 千溪慌慌张张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既然有办法可以调和矛盾,就不用逼他放弃啊……”那个沉默的背影好像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打算,速度恒定地一步步往下走。 她的步速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低:“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全,你有你的打算,我多嘴坏事了,对不起……” 徐即墨走了一段,身后微弱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也不再有她的声音。 他驻足,回身去看。千溪垂着头站在夜晚医院走廊光线沉闷的声控灯下,头顶的灯光倏地沉寂,黑暗猝不及防地笼罩她所在的地方。 徐即墨的动作滞了一瞬,旋即穿过这片黑暗,回到她面前。 一发声,灯光立刻倾泻下来。 “没有生你气。”他说。 千溪被面前突然出现的身影和突如其来的光明吓了一跳。徐即墨站在她下方一级台阶,仍然比她高出几厘米,微微低头才能对上她垂下去的视线:“我需要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这件事,不是因为生气。至于你,你既然决定了投kg,不管你是不是玩票,只要是kg的事你都有话语权。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 为了安抚她,他特地一字一顿,认真地重复:“很慎重地,考虑。” 千溪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眉心拧成个纠结的八字:“那你刚刚……理我一下啊……” 他看着她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真是……小孩子。”他放低声音说,“现在理你了。” 深夜未眠,他的嗓音略显疲倦,却有种低哑的温柔。 “哪有小孩子……”千溪嘟哝着挽回一点面子。 分明就是。对待她要像对小孩子那样,不能沉默,因为沉默等于生气,也不能面无表情,因为面无表情也等于生气……徐即墨积攒了和她相处的经验,无奈地笑起来:“这么晚了,打算去哪里?” 因为魏莱的事忙了半宿,此时深更半夜再去表姐家,叨扰一个孕妇好像也不太好。千溪一合计:“我待会儿在旁边找家酒店凑合一晚上就好。你们不用管我。”M.bJZjnf.cOm